苦命的芳汀(8)

看完信后，芳汀冲下楼梯，来到大街上。她边跑边跳，还一直笑个不停。　
经过广场时，芳汀看到许多人围着一辆车，一个穿着红衣服的江湖医生正在那里兜售假牙、牙膏、牙粉和药酒。
那个江湖医生说话很幽默，逗得芳汀跟着众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芳汀露出了她漂亮的牙齿。
突然，江湖医生见到了这个咧着嘴笑的漂亮姑娘，便冲着她高声说：“站在哪边的美丽姑娘，你的牙齿真漂亮。要是你把你上排的那两颗门牌卖给我，每个我给你一个金路易。”
“我的门牌是指什么？”
“门牌，”江湖医生回答，“就是你的门牙。”
“太残忍了！”芳汀高声说。

“两个金路易啊！两个金路易！”一个围观的没牙老太婆嘀咕道，“天啊，这个女人可真有福气啊！”
芳汀捂着耳朵跑开了，她才不会把自己的门牙给卖掉呢！
身后，江湖医生还在用嘶哑的声音喊道：“想想吧，姑娘，两个金路易能干不少事呢！你要是想卖的话，今晚就到‘铁甲板’客栈来，我会在那儿等着你。你一定要来啊……”
芳汀一口气跑回住所，生气地告诉了邻居刚才的事。
“那个讨厌的人，想要拔掉我的门牙！这是什么道理？如果我没有了门牙，会变成什么鬼样子啊！头发能够再长，可是他居然想要我的牙！我宁可从楼上跳下去，也不会卖掉我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