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的芳汀(14)

“请不要抓我，我并不是一个恶人，我只是因为心里难过喝了一点酒，这才犯了糊涂。沙威先生，您对这种事应该可怜可怜的呀……”
芳汀弯着身子，衣衫不整，双手来回的绞着，不停地述说着自己的苦情。她轻轻抓着沙威衣服的下摆，低声下气地恳求着。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开始结巴起来，还不停地咳嗽，就像要咽气了一样。这样可怜的女人，这样不幸的遭遇，就是石头的心，也会变软的。
“好了！”沙威说道，“我听完你的陈述了，全讲完了吧？现在跟他们走吧！就是上帝来也没有办法了。”
说完，他向几个警察做了个“拉走”的手势。
芳汀此刻知道已经无法挽回了，但仍有气无力地哀求着。

“求求你放了我！”
几个警察上前扭住了芳汀的胳膊，止住了她的声音。
“不好意思，请您稍等一下。”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从门口的黑影中钻了出来。来人正是马德拉市长。
原来，几分钟前，马德兰市长就进来了，当时谁也没有注意。他关上门，靠在门口，目睹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听到了芳汀苦苦的哀求。
沙威一看是马德兰市长，便赶紧摘下帽子，不自然地向他敬礼：“失礼了，市长先生……”
听到“市长先生”四个字，芳汀猛地站了起来，双臂推开身边的警察，未待他们阻拦就径直朝马德兰走去，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大声喊道：“哈，市长先生，原来就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