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的芳汀(16)

马德兰市长认真地听着她的话，然后从衣服掏出一个钱包，打开一看，里面是空的，没有一分钱。他把钱包放回衣服口袋，然后转向芳汀，询问：“您刚才说您欠了多少债？”
芳汀一心想着善良的沙威要放了自己，她的眼中只有沙威。
听到马德兰市长的话后，芳汀转过身，恶狠狠地冲着市长说：“我和你有什么话好说！你特地来恐吓我，但我可不怕你！”
接着，她再次转向沙威，高兴地说：“我就知道您是个公正的、善良的探长先生。您一定是可怜我那苦命的孩子，才赦免了我六个月的牢狱之苦。我今后一定不会再惹事了，沙威先生！”
芳汀又冲着警察说：“探长先生放我走了，我要走了。”

说着，她整了整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朝大门走去。只要她伸手拉开门闩，离大街只有一步之遥。
刚才还沉浸在惊愕和思考中的沙威霎时反应过来。
“警卫！”他喊道，“拦住她！”
听到沙威的声音，芳汀的身子不禁颤抖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放下门闩，就像是小偷被抓住后放下偷来的东西一样。
“是谁说可以放她的？”沙威恶狠狠地喊道。
“是我！”马德兰市长回答。
听到马德兰市长的话，芳汀转过身来，目光从沙威转向马德兰，又从马德兰看向沙威。她一言不发，就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请您放了这个女人，探长先生。”马德兰市长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