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作品翻译】Ennui 第二十二章：对策 Measures(7)

伊莎莱的手滑过我的脸颊，轻柔地抓起我的下颚，然后她转过我的头直到我们面对面。
我知道自己正在哭泣。我知道自己的眼睛又红又肿，也知道在雨水中的微量化学成分的刺激下，皮肤上留下了一条条盐渍。
然后，伊莎莱靠近了些，跪在地上，把双臂滑倒我的身下——一只在膝盖下，一只在后背上——然后带着费力的声音把我举了起来，抱着我走进居所，然后是浴室。
她放了一浴池的热水，在放水的过程中小心翼翼地从我身上剥下了紧身服。我顺从了她，我现在已经做得太过出格，以至于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她……我已经怕自己与她靠得太近，怕这么做会诅咒我的灵魂。而尽管有着这样的戒备，我还是设法让伊莎莱靠近了我的心口，直至紧紧地贴在一起，我这么做的时候甚至都意识不到。
这样看来抗拒一次沐浴也太孩子气了。
我让她把我放进热水里，她在脱下了自己的皮衣后也加入进来，然后我便让她像一直以来的那样为我洗漱。伊莎莱对我的触碰是如此的小心。有那么一会儿，尽管还带着自恨的情绪，我还是发现自己靠在了她的身上，轻微地哼出了一声谢意。
啊……就是这样。
在她冲洗我的头发时，我意识到了。我意识到在那里，在那个阳台上，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在帝国和流亡之间，在誓言和本心之间，在姐妹们和……和伊莎莱之间。
我选择了伊莎莱。
“亚历莎？”
我喜欢她叫我的名字的方式。在这之前我从未允许自己有这个想法，可我的确这么做了。我爱她的舌头卷出“s”音的样子，和她的口音对元音的点缀。我喜爱着她每当念及我的名字时嗓音的温柔，无论她心情如何，无论发生着什么事……如果她在对我说话，或者是提及到我，那嗓音还会再温柔几分。
随着伊莎莱把我洗了个干净，我转过身来，自她回归后头一次完全对上她的眼睛。
她看上去十分疲惫……眼睛下出现了之前从未有过的眼袋，我不知道这是因为压力还是因为担忧。
无论是什么，我都会抚慰它。
我从浴池中走上台阶，与此同时我牵起了伊莎莱的手，领着她一起出去。她跟上来了……一直如此，我不得不咽下一声苦笑，因为现在我只会对自己承认那一点，一直都是。
承认早几个小时可能会有些帮助。
伊莎莱——以她的那些咆哮、哂笑，和冷幽默为代价——几乎总是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只要我愿意向她提要求。她在几乎每件事上都顺从我，而我直到现在才有所察觉……我竟愚蠢到以为她会伤害我的姐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