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58）(2)

“他们的组织性这么差吗？现在可不是自由主义能肆无忌惮的时代。”
“不是他们，是他，一个关键位子上的人。”
“就一个人？”德雷福斯皱起眉头，“罢工？”
移民方案整体确实算得上复杂，从前期向外太空运输生存物资，到后期由X文明辅助离开地球的人类与先行者们交接的问题，都需要这支别动队去考虑。比起移民局的工作，他们的成员也许更像是一个个理论分析师，负责各种可行性分析（德雷福斯昨晚就是在看下级的报告才熬得那么晚）。即便如此，他们的工作也没那么轻松。按照初期的推测，人类成功移民并找到新家园的可能性完全是零，逼得他们不得不从各种角落里去寻找可能性。
“您看，先生，”德雷福斯的这名下属搓了搓手，“嗯，在目前的科技条件下，我们基本肯定了保证两名人类在外太空生活的可能性，主要的移民方案也是基于这样的猜想而进行的。如果接下来十数年里，我们的科技进步够快，类似的方案可以推而广之，让其他人——”
“不要跑题了。”德雷福斯打断他，“你说罢工的只有一个人，那是亚当还是夏娃？”
“抱歉，长官——是亚当。”
说着，两人已经来到了别动队办公大楼的附近，远远就看到了大楼门口站着的一位青年，还把一张写有抗议标语的长牌子杵在自己面前，对着大门。德雷福斯走到他面前，牌上写得倒也简洁明了：不干了。

一位东方面孔的路人从旁边经过，笑了两声。估计是他们没见过罢工的，这会儿在嘲笑亚当吧。这么想着，德雷福斯的视线转到了亚当身上。
“你就是亚当？”
“不敢当。”被叫做亚当的这位青年向他微微欠身，“人类之父的职位，还望您另寻高人，我实在是担不起。”
“要进去聊聊吗？”德雷福斯虽想早点解决完这件事，但也清楚对方可不是什么善茬，三言两语打发不了。
“可以。”亚当点点头，“那牌子我就先放这吧。”
UN驻上海办事处。
秘书长这段时间四处奔波，信息时代带来的便利似乎没有让他收益——有些事根本没办法通过网络谈好，只能见面说。作为时任UN秘书长，他自然不介意多跑跑，但他的时间到底还是有限的。他问过那些人必须会面的理由，对方也只是耸耸肩，把前段时间X大使爆出来的政坛丑闻搬出来。
“害怕被黑客袭击而泄密吗？”秘书长问，“可X大使是主动公布那些的，她又是直接参与方，谈不上泄密——甚至也没有做出过保密的承诺。”
“当然，”对方无奈地摊开手，“可民众对人类内部的逃亡倾向却因此而变得无法容忍了，我们不能冒任何风险。您是知道的，他们现在连听到‘移民’二字都要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