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幻想入】自己之歌 by 孤独智涨(8)

“我说了，这几天我挺闲。”她叹了口气，“你是真不怕死啊？”
我再次咳嗽起来。
“你看看。”我冲她笑，“你猜我还能活几年？我要是真的在乎，就不会从四十层楼往下跳了。”
晚上收工后是她送我回的家，一路上死盯着我，生怕又出什么事儿。我一整夜都没睡，倒不是我不困。
你可能猜出来了，我决定放弃摊位，转而实行推销制。反正这地方风景也好，我也有地图，倒是不介意多走两步路，和踏青也没啥区别。
凌晨四点钟，我就拽起步子离开小镇，在灵梦过来抓我之前向一个方向走去。事实证明了我的天真，走了没一会儿，我就开始咳嗽、大喘气，脚也生疼。只不过有一股力量推动着我，我只花了两个小时就到了，那时太阳正好升起。
这座……洋馆？城堡？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叫红魔馆的地方是我的第一个目标，我还给里头的住户画过画呢。
有个红头发的门卫把我拦了下来。
“你这是……”她愣愣地看着我跟她展示的牌子，“自杀？”

她认识我，之前在路上我还请这位大姐给我写过两张字帖。这位大姐叫红美铃，也算是懂点艺术，不过和爱丽丝一样，时间比较久远。
“差不多。”我说，“要试试吗？”
“我之前就听说过了……”她稍微有点犹豫，“你是单独来找我的，还是都要来试试？”
“后者。”我咧开嘴角，“你先。”
“那行。你站直一下。”
我站得笔直，她就一拳打了上来。我的大脑即刻停止转动，一股膨胀的疼痛立刻填满了我的思想，我不得不弓起身子，喉咙滚动着、不受控制地哼哼起来。然后她又给了我一脚，结结实实的一脚。
我感觉自己飞了起来，重力对我来说仿佛短暂消失了。它回来得很快，我的身体在半空中转了两圈，划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然后栽进地里。那时我想说点什么，或者单纯嚎两下，权当发泄疼痛，但似乎我的声带上了锈，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还是美铃把我扶了起来，我才意识到原来自己长着两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