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目标，新伽坡（10至12节）(5)

海尔德兰号
至于那封电报，完全就是为了拖不列颠下水。华夏通过泗水总督府的土著仆人，获得了赫茨起草的备忘录副本。总督先生自信满满地声称，“新伽坡的不列颠人”一定会帮助尼德兰夺回失地，顺便把“可恶的华夏入侵者”赶走。因为“皇家海军有且只有这一种选择”，“他们即便心有不甘，也必须为我国打赢这场战争”。
西摩尔若是看到这段文字，一定会气到火冒三丈。但赫兹讲得半点不差，不列颠皇家海军远征舰队，确实无法放着民丹岛不管。那地方距离新伽坡，也就两小时航程，华夏舰队夺取这座岛屿以后，就等于把手枪顶在远东舰队肚子上，随时都有可能扣动扳机。
一天不消灭民丹岛的华夏军舰，马六甲海峡与新伽坡海峡就一天别想通航。一天不消灭民丹岛的华夏军舰，马来殖民地与海峡殖民地就甭想恢复安康。于情于理，西摩尔都必须指挥远东舰队出击，但具体什么时间出击，走哪条航线出击，同样也是麻烦事。

最短的一条航线，是穿越巴淡岛与民丹岛之间的廖内海峡，进攻丹戎摈榔海岸的华夏海军临时锚地。但这条水路过于狭窄，华夏战列舰与装甲巡洋舰，完全可能抢先占据“T”字头，给不列颠舰艇纵队来个迎头痛击。
绕行民丹岛东侧海域，似乎是个更可行的方案。问题是这条航线太过惹眼，华夏海军又不是傻瓜，肯定会在海岸密布眼线，同时组织雷击舰和武装渔船昼夜巡逻，为舰队主力做好预警工作。不列颠军舰，很可能开到一半便同华夏舰队当头相撞，被迫在并不熟悉的开阔海面，打上一场结果难以预料的战列线炮战。
西摩尔并不怀疑远东舰队的战斗力。他和新伽坡所有白皮军人一样，骨子里坚信“日不落帝国”必胜。可他还是不愿损失太多舰艇，给自己未来的政客生涯增添麻烦。开完扯皮会后，他最终决定从头制定一个计划，用复杂无比的战役佯动，将华夏对手的思绪“彻底搅乱”：
远东舰队将会兵分三路，一路直扑廖内海峡，一路驶向最惹眼的民丹岛东侧，另一路绕行西南方向的榴莲海峡。三路舰艇都会故意大量拍发电报，营造出一种“我是主力”的假象；但真正的远东舰队主力，却会集中于榴莲海峡，通过这条最远但也最不惹人注意的航线，前往那座见鬼的民丹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