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目标，新伽坡（10至12节）(4)

民丹岛 （十一）
安德逊总督对此没有多想。他对荷印参战的消息如获至宝，立即将电报抄送西摩尔，同时还附上亲笔信一封，声称“圣乔治再次挥动屠龙利剑”，“不列颠——荷兰联合舰队必将全灭敌军，令远东重归文明秩序”。
不过，西摩尔并没有因此变得乐观。他在某次作战会议上，对一众部下公开宣称“荷印总督并不可信”，尼德兰人只是想借皇家海军之手收复民丹岛，殖民当局根本不会派出军舰助战。
“荷印如果真打算同华夏开战，维护所谓的白种人尊严，”西摩尔的谨慎一如既往，对影响力之外的区域毫无期望：
“那他们就不会浪费时间拍发电报，而会直接向民丹岛派遣海上力量。别指望尼德兰军舰了，更别指望荷印的殖民地陆军。这场战争，远东舰队唯有依靠自己。”
西摩尔的判断完全正确，赫茨总督确实无力支持盟友，“出兵收复失地”更是毫无可能：
5月4日，就在华夏占领民丹岛之前，中爪哇三宝垄军港突然发生了原因不明的爆炸。荷属东印度舰队旗舰、刚刚服役5年的海尔德兰号（两门150毫米炮，6门120毫米炮）当即坐沉泊位。

海尔德兰并不是唯一中招的倒霉蛋。那天白天，中爪哇还有一艘牛肉冷藏船、一艘慢速远煤船因为“不明原因爆炸”受伤，港务部门也损失了两艘蒸汽动力拖船。荷印当局立即组织人手调查，并在次日上午迅速得出结论：
炸沉炸伤港内舰艇的，是5月1日到5月4日之间，由不明人员布设的锚雷。这批水雷既非尼德兰皇家海军财产，也非不列颠皇家海军、合众国海军或者罗斯国海军制式装备；厂商铭牌上虽有拉丁字母，但那种拼写方式，连殖民当局雇佣的乌德勒支大学语言学教授都闹不清楚。
爪哇本地居民一直在反抗尼德兰主子。1902年后，战斗烈度、频率更是逐年增长，尤以华民武装为甚。但最强悍的游击分队，也不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水雷直接怼到巡洋舰脸上。
如此怪事，让荷印当局不得不联想到之前的商船失踪案件。赫茨总督担心神秘力量再次袭击爪哇（或者荷印辖区的其他港口），于是便本能地做出反应，严令荷印海军力量“谨守本土”，暂时无视华夏攻占民丹岛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