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目标，新伽坡（10至12节）(3)

贝蒂明确告诉十位舰长，他们的任务只是侦察。即便遇到华夏巡洋舰，也不能在敌方没有觉察的情况下，贸然发起主动进攻。十艘驱逐舰的侦察范围，是以新伽坡为圆心，直径70海里的半圆形区域；无论哪艘军舰发现华夏舰队主力，均要用无线电台（由西摩尔从民间高价收购）立即上报。
倘若不列颠驱逐舰全程不受干扰，理论上确实可以一夜之内搜遍目标海域，不留一点盲区。可问题是，华夏工农海军不仅派出巡洋舰作为屏障，同时还拥有驱逐舰组成的第二道防线。这批华夏雷击舰，在技术指标同人员素质全方面占优，足以组成一座海上长城：
北俱舰队与南瞻舰队，为此次战役集中了11艘剑阁级驱逐舰，其中还有3艘更给劲的后期型。这批驱逐舰的平均航速，比不列颠的老货快上3到4节，无线电与探照灯更是整整强过一代。夜战时，华夏驱逐舰十回能有七回抢先发现目标，接着先用探照灯锁定敌舰，再用无线电通知兄弟舰艇，像虎豹捕食猎物那样，将打不过也跑不掉的敌舰尽数吃下。

这道叹息之墙，立即成了不列颠水兵的噩梦。到5月5日，贝蒂手中的驱逐舰已被击沉一半，剩下那些也是遍体鳞伤，无法参加计划当中的舰队决战。换作平常，西摩尔肯定会对贝蒂大发雷霆，把这位少将训得脸如猪肝。但此刻的他，已经根本顾不上呵斥部下：
华夏舰队在哪里？林凯仕到底打算走哪条海峡？他是打算全军压上，还是分进合击......整个远东司令部，都被这堆难题弄得焦头烂额。无论军衔高低，这群白皮的心中再也装不下其他。
出乎预料的是，帮他们解开这个绳结的，是荷属东印度殖民政府。5月6日，尼德兰人通过海底电缆，向海峡殖民地发去一封冗长的明码电报。荷印总督约翰内斯·贝内迪图斯·范·赫茨，声称民丹岛遭到华夏海军“非法占领”，希望不列颠对此保持密切关注。
这封电报当中，有两处地方十分耐人寻味。其一是“如有可能，贵国应在万国公法范畴内采取合适的武力手段”，其二则是“我国将会选择合适时机，尽快出兵收复失地”。尼德兰人在如此匆忙的情况下，以如此露骨方式表达参战意愿，在外交史上实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