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目标，新伽坡（10至12节）(6)

如果华夏海军平均分配兵力，同时对三路敌军实施拦截，那远东舰队主力就可以发挥数量优势，先吃掉榴莲海峡的华夏舰艇，再仿效历史上的经典战例打时间差，将剩下两支华夏编队挨个吃掉。
即便华夏海军运气奇佳，将兵力集中于榴莲海峡布防，远东舰队也可以选择“从容撤退”，返回新伽坡要塞择日再战。等双方磨蹭到六月份，台风气旋肯定会刮遍南海，华夏舰队的后勤补给必遭切断；不列颠皇家海军，便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轻轻松松拿下一场大胜...
论精打细算，西摩尔比安德逊总督强不知道哪里去了。但他的眼界还是不够开阔，始终绕在新伽坡这片地界打转，一旦遇到突发事件，抓瞎那是必然的：
5月8日，马来半岛突然响起一连串爆炸，令马六甲海峡的局势变得波谲云诡。不列颠远东舰队刚制定好的作战计划，自然是又得大删大改，朝着死胡同直奔而去。
老人星级战列舰 （十二）
那天上午，位于马来半岛东海岸的哥打巴鲁港，突然遭到“难以计数”的飞艇轰炸。据马来联邦（实际就是马来殖民地）本地媒体报道，哥打巴鲁火车站、港口、城郊军营均被“火焰炸弹瞬间毁灭”，默迪卡广场与吉兰丹苏丹旧宫则遭到“大口径机枪”扫射，正在宫殿出席午宴的政商精英“死伤无数”。

这帮记者由于过分恐慌，写稿时必然大肆夸张。遂行哥打巴鲁轰炸任务的，乃是驻扎金兰湾的华夏工农海军南瞻舰队飞艇分舰队，以及安南人民军空军第一舰队。前者总共出动三个大队，但由于之前的高强度海上巡逻任务，实际升空作战的硬式飞艇只有十二艘。后者虽然投入了全部兵力，但安南空军才刚刚成立一年，整支舰队加起来，也仅有五艘百米级轻型飞艇，怎么也算不上“难以计数”
两国指战员情绪都很高，迫不及待要向殖民者还以颜色。但他们并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轰炸市区，那种腌臜事只有洋鬼子才会做。5月8日当天，飞艇编队只攻击了十个预定目标中的六个，而且还都是低空轰炸。无论华夏海军还是安南空军，都没有袭击平民百姓居住的街区，苏丹旧宫也只是挨了些许20毫米实心弹，碎了几扇窗户而已。
换句话说，哥打巴鲁其实没怎么受损，寥寥几场火灾，不久便被市政部门扑灭。但飞艇凌空轰炸，给当地人带来的心理冲击却是非同一般。轰炸结束后，哥打巴鲁的白皮官员纷纷告假回家，带上细软急火火地逃出城市；北区的富裕华商与马来王公后代，同样忙不迭地托人情找后路，试图把家眷送去自认为安全的地方，例如马来联邦首府吉隆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