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53）(7)

芙蕾达抬头张望，看到了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虽说不大可能会留存有很久之前的信息，但最近一周的录像内容还是有的。
“可以。”
约翰很快联系到了把这里出租给他们一天的那个中介，对方表示只要钱到位都没问题。交易刚刚完成，伊莎贝拉就将传过来的录像传进自己的处理器，仅仅片刻，她就睁开了眼睛，走向房间的某处。
“这个桌子摆放得不合理。”她说，“最近一周内，有47个人以不同的姿势撞到了桌上，并且有25个不同的物品掉入了它和墙壁之间的缝隙中。”
“啊，确实，毕竟这个办公室多少有点挤了。”芙蕾达看看四周，目前貌似有十来个人在这里干活，但房间看起来只够四五个人用的。
“你从中推断出什么了，伊莎贝拉？”约翰直截了当地问道。
伊莎贝拉没说什么，而是靠着她机体的力量，轻松地把桌子往外挪了一段距离，伸手在桌子和墙的缝隙中掏了起来。
“这是……”别西卜惊讶地看着她掏出来的东西，“什么电子元件的碎片？”
“貌似是U盘。”芙蕾达端详着被放在桌上的那个碎片。
“还有。”
伊莎贝拉又掏了掏，另一个完整的U盘被弄了出来。

“……能把U盘弄掉了还不管，要么是里面的东西不值得关注，要么——”芙蕾达分析着，“是想管，但是没那个机会管了。”
“有完好的U盘吗？”伊莎贝拉没说什么，而是问了一个关联不大的问题。
“有。”别西卜看也不看地就从一台电脑上拔下来了一个，“怎么？”
“……”
伊莎贝拉将那个刚弄来的新U盘高高举起，随后——狠狠地砸向了桌面。
约翰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虽然他能轻松买下正在使用这个办公室的集团，并不在乎去赔个U盘，但动作如此干脆利落的伊莎贝拉还是让他感到大开眼界。不过倒也正常，要是她还有个姐姐或者妹妹也在这里被做出来，伊莎贝拉为了救她，肯定会表现得有些急躁。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伊莎贝拉没有停下，而是重复了拿U盘砸桌这个动作，还把它放在桌上，用拳头不停地砸向U盘。亏得她的机体还算结实，换成人，手不断也得脱层皮。
“这是……”
芙蕾达似乎看出了什么，伊莎贝拉的动作看似狂乱，其实是有规则的：她在桌上敲出的痕迹，有着明显的排列顺序。
砰——
金属的U盘发出清脆的声音，断掉的半截飞了出去，另外在伊莎贝拉手里的半截被她松开，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