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53）(6)

“感谢您的好意。那么，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另外三个人无一不感到震惊。最先开口的是虞姬，她说：
“克伦威尔——”
“我认为，博伊斯先生是可信的。”克伦威尔微笑地对虞姬说道，“请相信我作为托管人的能力，小姐。”
“……”
虽说虞姬的眼神没有刚才那么黯淡，不过也多了几分不安。她多半正在心里努力地说服自己，克伦威尔是完全值得信任的。
司空见惯同样回过神来，并开始了自己的推理。应该说，自己对博伊斯不可信的认知是相当客观的，克伦威尔虽然也就刚刚出生十几天，但也不至于犯下这种水平的错误。那他表现得这么信任博伊斯，又是为了什么呢？
“哈哈，感谢您的信任，克伦威尔先生。”博伊斯兴许是年纪大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本来我还想着，要是二位不肯该怎么办呢……既然这样，我们去其他会议室单独聊聊合作的细节如何，虞姬小姐？”
“……嗯。”虽然心里有些没底，但虞姬还是点头同意了下来。
至于司空见惯，他正在犹豫自己要不要跟过去。虽然在博伊斯说了“单独聊聊”，提醒自己不要多管之后，还这么直接地跟踪有些不礼貌，但也许克伦威尔也不被允许参加讨论，自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问问他，为什么表现得如此信任素未谋面的博伊斯。不过，考虑到之前克伦威尔也对自己很是提防，司空见惯决定还是走开比较好。

反正，可以通过夏如来问问他，克伦威尔应该和夏如很熟的。
某个公司大楼的一间办公室。
“这才几天就出租出去了……”
约翰小心地绕开地上摆着的一堆文件。伊莎贝拉环顾四周，虽然离开这个曾监禁着自己的囚笼没过多久，但它已经完全换了样子。
就和自己一样。
旁边的芙蕾达倒是一脸严肃。她分析道：“正如把硬盘格式化之后，它仍可以被读取出信息，简单地废弃这里，是不可能将曾经的痕迹清理干净的。最好的方法是——”
“刻上新的痕迹。”别西卜看着一张办公桌上被水浸透的痕迹，似乎就是今天稍早时留下的。
“没错。我希望急着把这里出租出去只是他们的无心之举，但要是他们真的想要掩盖这里的什么东西，很有可能——他们已经成功了。”
旁边传来轻微的碰撞声，是伊莎贝拉的机体撞到了桌沿。
“……小心点。”
约翰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不过，别西卜倒是从中看出来什么别的东西，便安慰伊莎贝拉说：
“没事啦，能找到线索的地方又不只是这边，还有机会的。”
“……不是。”伊莎贝拉摇摇头，又转身看向了约翰，“约翰先生，可以拿到这里的监控录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