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53）(5)

“先回去休息吧，小姐，后续的——”
“几位好。”
一个不会看气氛的声音传来。司空见惯微微眯起眼睛，转过身，看到了走过来的博伊斯老人。
“原来是博伊斯先生。”
博伊斯向着他们鞠躬，然后说道：“几位叫我博伊斯就好，目前是在EU内的一个小官员。”
他也是真敢说啊，司空见惯想着。时代俱乐部里的很多事并不是秘密，稍微费点工夫，普通人也能知道不少东西，但是要向公众公布，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在你打算这么做之前，最好想想那些大媒体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也正因如此，虽然司空见惯很清楚，博伊斯老人正经营着多少家大企业，但也没有主动点出来，那会被视作对俱乐部的挑衅。
“当然了，我确实也经营着一些跨国企业，传媒是主要业务。”不知为何，这次博伊斯居然老老实实地承认了，也许是觉得一个EU的“小官员”实际上没资格站在这里，稍微揭示一点身份，更容易被其他人信任。
“很高兴认识你。”克伦威尔用着很不高兴的语气回应道，“但很抱歉，小姐今天不打算再会客了，后会有期。”
司空见惯的右手在衣兜里轻轻操作着，一条讯息很快被发到了夏如那边。不出意外的话，博伊斯是要跟虞姬好好“聊聊”了。

“——可是，”博伊斯完全没有辜负司空见惯的殷切期望，“我听闻在民众之间，一股复仇的思潮正在涌动着。前不久有人自制了一副绞刑架送到EU议会的门口，这条新闻，二位是知道的吧？”
能不知道吗，都被媒体夸张成什么样了，司空见惯在心里嘀咕着。而且说到底，这种盲目的复仇思潮是从何而来，博伊斯自己最清楚吧。
“知道，”虞姬淡淡地说道，“我发动了战争，这是我应得的。”
“但我们人类也希望以一种友好的态度与您展开交流。”博伊斯微笑地说道，仿佛对什么事情胸有成竹一般，“社会舆论里的乱象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可以的话，我们希望能够和虞姬小姐一起，去安抚那些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民众。”
司空见惯忍不住在心里为博伊斯叫好，这演技也太出色了。难怪说出色的政客都是出色的演员（虽然出色的演员未必都是出色的政客），能在面前的三个人都对你的图谋心知肚明的情况下，把话说得这么滴水不漏又冠冕堂皇，明年演艺圈所有的奖项都得给您留着。
“您，意下如何？”
博伊斯看出了虞姬的犹豫，所以干脆开始催促起她来了。
“我……”
“博伊斯先生。”
不等虞姬给出一个明确的回应，在她身侧的克伦威尔就站了出来，直视着博伊斯的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