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记(16)

“你们抓了蒋立？因为什么？”相比于自己的结局，李天目似乎更关心这位孤儿院院长。
“怎么？您老也参与了他背地里干的事？”吴忠生拍桌子。“你把孤儿院的补贴都贪了，他们的钱是哪里来的？你帮他们犯罪？”
“呵呵呵，真有意思啊你。”吴忠生大笑。“怎么，你觉得蒋立干了什么非法的勾当？”
“拐卖人口。”
“孤儿院的所有儿童都是登记在册的，你是能翻得到的。你怎么能污蔑他呢？吴区长。”
“不，您老误会了。他拐卖的不是儿童，而是从来没人在意，从来没有人去登记的一类人。”吴忠生的眼神变得凶狠。
“志愿者护工。”楚若再也没有回来……
李天目愣住了，张开的嘴半天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过了许久才缓过神来。
“小吴，听我一句劝。孤儿院里确实有很多事情，你想搞明白很正常。但是你相信我，里边绝对没有拐卖这种事，你这是误会。你千万要把蒋立放回去。”李天目换回老好人的面孔，语气近乎哀求。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谁的？”吴忠生问。
“首长，我的。”林水标起身出门，露出抱歉的微笑。
“工作时候记得把手机静音。”吴忠生提醒道。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是吴忠生的。
起儿？吴忠生接通电话。
“爸，蒋芳绑架水梓墨。蒋芳是蒋立的……”电话被挂断了。
出什么事了？吴忠生不敢回拨。又是蒋立！
“首长，蒋立带到了。”林水标开门。
“让他等着。准备几个人跟我去我儿子学校，快！”吴忠生大吼。
他的声音在长廊中久久回荡，夹杂着铁笼中不知谁的哭声和笑声……
叶知这是哪儿？
我来过这里，但这里是哪儿？
黑色的光涂抹在街角，过往的车发出诡异的怪叫。路上没有行人。
“叶知……”叶知听见有人在呼唤自己。
熟悉的声音，但那是谁？
叶知绞尽脑汁也回想不起这些似曾相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