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原创短篇】珍珠小姐与小鸟先生(10)

血不断溅起来。
十
珍珠小姐不清楚，小鸟先生在这场搏斗中是否取得了胜利。
发夹断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在笼子里，一部分飞到了笼子外面。总之，发夹离开了小鸟先生的身体。
小鸟先生倒在笼子中央，闭着眼。他身下是黏糊糊的血与或折断或完整的羽毛。
“小鸟先生？”
没有回应。她的声音也像片羽毛般安静地飘落进血泊里，叩问着四周惊魂未定的空气。
十一
一个提着手提箱的兽医走进房间，接走了小鸟先生。
十二
男主人的斥骂声、小孩的哭声、女主人的叹息声。
吵吵闹闹，但珍珠小姐只听见了寒冷与孤寂。
十三
“奇怪，珍珠小姐胸口的陶瓷有点开裂。”
“小姐玩游戏时不小心撞到的吧。我们来找点石膏和胶水，把裂开的地方补一下。”
十四
珍珠小姐依然站在那儿，她似乎浑浑噩噩地捱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某一天，兽医又带着小鸟先生回到了这里。
真该感谢那位兽医，小鸟先生竟然没事。他又球成了一团，站在金鸟笼里微笑着向珍珠小姐问好。

“好久不见。”
珍珠小姐突然相信了石膏和胶水可以用来修补陶瓷。
夜里，小鸟先生又轻车熟路地打开金鸟笼的门。他没有飞，轻轻地落到地上。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忽地出现在珍珠小姐身边。珍珠小姐被吓了一跳，她问：“您今天怎么不是飞上来的？”
小鸟先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歪歪脑袋：“我想飞的呢，但是才康复过来，医生说我要多休息——我就只能跳过来了。”
珍珠小姐表示了理解。她舒了口气：“您能回来就很好，我还担心……担心您不会回来了。”她望向小鸟先生，对方或许是被兽医照顾得很好，整个儿都是毛茸茸的一团，连一双翅膀都藏进了蓬松的羽毛里，像一个蹦跳的毛球。
“我怎么会走呢？”小鸟先生蹭蹭珍珠小姐的手，“我还记得我们要一起离开啊。”
他们像过去一样一直聊到后半夜。这段受伤的经历让小鸟先生增长了不少见闻——他第一次进了动物诊所，里面的事物令他大开眼界；他也算借机去了一趟“外面”了，虽然被接走时他晕晕乎乎，什么也不记得，但回来时他却透过马车的车窗看见了许多外面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