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太空鲨鱼长篇《血税》第八章 代发(4)

特·卡胡兰吉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也会死。说不定很快他就要魂归王座。但这个想法不让他困扰，他担心的是他的离去让战团走向末路。
他的唯一任务是维持战团的生存。为此他不得不找到那个男孩，斯凯尔。但斯凯尔刚刚把他从脑海里驱逐。智库馆长伫立不动。汹涌的水流反射着流光，映照在他深蓝色盔甲的浮雕上。他的权杖顶端的绿石黯淡无光，骨柄不再能感受到亚空间的脉动。他失去了联系，只能模糊地感觉到斯凯尔在这看起来无穷无尽的迷宫里的大致位置。
侦察兵端着爆弹手枪和锯齿刃的战斗刀步入阴影。他们打倒了由几个囚犯组成的伏兵，那些人揣着带有天鹰徽记的激光枪，估计是从他们以前的看守那里偷来的。他们居然蠢到想用这些烧火棍给星际战士来发狠的。新兵的刀刃、盔甲和惨白的皮肤上沾上了他们的斑斑血迹。
他们也遇到了其他作鸟兽散的囚犯，很多人手无寸铁，拼了命地避开中央区域的血腥盛宴。依特·卡胡兰吉之命，侦察兵们会放这些可怜人一条生路。他们来是为了什一税，而不是把殖民地一屠了事。战团需要新生力量，这些籍籍无名的侦察兵自会帮助智库长完成收获。

特·卡胡兰吉深吸一口气，灵魂出窍。这里仅存痛苦、愤怒和杀戮，别无他物。带着走向末路的绝望，男孩挣脱了噬人鲨对他意志的左右。他孤身一人，几小时内有可能钻进矿道的任何部分。
苍白游牧人收起神识，重新专注于那座散发着仇恨于傲慢的灯塔。亡者之皮依旧被困在特·卡胡兰吉营造的幻境中。异端忽视了他恶魔盟友的建言，也低估了智库长的能力。特·卡胡兰吉和他的兄弟们所理解的黑暗，与第八军团所享受的肮脏之处天差地别。噬人鲨笃信着遗忘之虚空，那是一片不受任何负面情绪侵扰的净土。而正是这些情绪孕育了叛徒追随的恶魔。特·卡胡兰吉唤出的虚无吞噬了巫师，让他无从寻找斯凯尔的下落。
但巫师正伺机反击。就像斯凯尔一样，午夜领主正试图摆脱智库长的干扰。苍白游牧人的精神腹背受敌。他已巫师他交锋数合，而那不可名状的恶魔盟友也正努力同巫师建立联系，混沌巫师越发血腥暴力的献祭正一点点撕扯着二者的界限。特·卡胡兰吉自知无法分隔他们太久。他几乎迈不开步，精神的重压让他止步不前。一旦巫师获得了恶魔的协助，男孩就几乎是他们的囊中之物。特·卡胡兰吉必须争分夺秒。他唯一的胜机是继续前进，并且碰巧在叛徒前找到了斯凯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