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鲸鱼之夜(23)

眼泪突然决堤。
我哭了起来，捂住嘴巴无声地哭起来。
屋里很静，仿佛可以听到静子和冬冬均匀的呼吸声。
久美，瞧我，如今连嚎啕大哭的权利都没有了。路太长了，责任太重了。原来能够放肆地哭出来也是那么奢侈的一件事啊。貌似你选择不提前告诉我那些埋在信里的想法是对的，久美，我该感激你的吧。
第十七章
“秋山，站你身边的那个女孩子是真的好看。不是说相貌、身材，而是说她身上的青春与活力，楚楚动人，毫不逊色于夏夜璀璨夺目的星空。”
“师兄”，阿雅喊住我，我回头看着她，“师兄有女朋友么？”
久美的脸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没有。”
“那么……我可以吗？”
像是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出这句话，阿雅的脸红扑扑的，相比往常的俏皮感，更多的是羞涩和期待。
“……唔，好啊。”
“真的吗？太好了，感觉像是在做梦。我太开心了。”阿雅语气里满是惊喜，漂亮的脸上是藏也藏不住的笑容。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我这样想着，同时小小的自豪了一下，想一把把她柔软的身体揽到怀里，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女朋友是真的好看。

“起初听说你和久美师姐是一对，我还担心了好久。”阿雅吐吐舌头。
心跳突然停了一下。
顿了顿，我微笑：“怎么会这么以为？”
“你们走得挺近的，所以有风言风语很正常。还好不是呢，我可比不过久美姐。”阿雅撅起嘴，很天真的表情。
“是吗？”
“对啊，毕竟是大姐姐，见过的人、交往过的人肯定要比我多，那么，也更会和师兄聊得来啊。每次你们在一起，久美姐脸上的神情，总是给人一种很了解你的感觉。师兄你也是很安心很享受那种感觉的模样。”是酸酸的语气。
不知为何，前半句我听来很是别扭，而后半句使我心怀愧疚，总觉得做了对不起久美的事或是辜负了久美。脑海中久美的脸清晰起来，是她思考时的表情，眉头微皱，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伤感和惆怅。
阿雅突然拉住我的手，顺势挽住我的胳膊：“师兄，我们去吃饭吧，好饿哦。”
我点点头，和她一起往食堂走去。校园里人来人往，我不自觉地骄傲地挺了挺胸膛。
后来躺在那简陋的小宾馆床上，阿雅和我谈起过这件事。
“阿山，我是你第一个女朋友吗？”
“嗯。”
“那久美呢？你们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