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梦中破执(5)

一针见血？这样的评价对他来说恐怕还是太低了。
四目相对，王剑犀利的眼神仿佛能看穿玉剑所想，当她还在纠结如何措辞才能让这次求助显得不那么弱势时，王剑已经指出了方向。
“魔法和咒术？你在开玩笑吗？世界上怎么会……”
玉剑在心中将王剑的话默念了一遍，她刚打算出言质疑对方，却忽然意识到一些深藏在记忆深处的知识正因这两个词汇而被她回忆起来。
“世界上毫无疑问存在魔法、咒术、通灵等科学无法解释的能力……”
在最开始与王剑相遇的那段日子里，她甚至还和王剑探讨过许多造成当下情况的可能。讨论范畴从请仙术、克隆技术到恶灵附身、时空穿越，大部分离奇却又可能做到的方法都被涵盖其中。可是当玉剑回忆起这件事时，她才察觉到此前自己根本没有考虑过魔法作案的可能！
“嗯，魔法吗？的确有这种可能，我怎么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玉剑喃喃自语后，却并没有接着思路继续说下去。从王剑走进这间屋子开始，她所不能理解的疑惑事情就变得越来越多。她注视着王剑的双眼，似乎正在等待王剑接过话题。
“因为这里不是我们原本生活的世界。”王剑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与每次同玉剑说话时一样，温柔得叫人不自禁地认真去听，“魔法的存在和规则被改写了。”

“什么意思，王剑，你怎么知道……”
话音落定后，玉剑终于还是沉不住气走到王剑身前，伸手抓向王剑的手臂，她不能理解王剑为什么会知道圣之边缘的事情，又说一些“世界变了”之类她听不懂的话。
现在分明只是伦敦雨季里一个普通的夜晚，她在思考圣之边缘那桩诡异的命案，像往常一样找王剑一起整理思路，可到底有什么变了……
她的手停在了半空。
在她为圣之边缘的命案发愁时，她却没有想过王剑已经在伦敦的地下管道中消失了。不仅如此，她甚至从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身处伦敦、为什么看得到王剑，这些不合理的情况在她看来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常生活一样。
意识到矛盾的那刻，玉剑周围的景象开始崩坏。窗外的雨夜与墙上的挂历一同变幻成画满涂鸦的纸片，在玉剑和王剑身边被无声地撕碎。
“你为什么会想到我？”
王剑的声音将玉剑从惊讶中唤回。
“为什么？我，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下意识就，唔……”
玉剑不受控制地结巴着。
“如果我承认只是习惯性地想到他，一定会被他认为我已经依赖，不，一定会被当作推理能力很弱的失格侦探。那么换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