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 · 开天地(上)(18)
鲁先生的话让钱小喜和汤驴顿时哑然。
鲁先生见钱小喜和汤驴说不出话来马上开始了乘胜追击。
“少年郎最忌讳的便是意气用事,冲冠一怒,血溅五步要不得地,干什么都要三思而后行。“面对着鲁先生的说教钱小喜和汤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无语了,我在一旁却看得真切,由着鲁先生的几番话口,话题已经从救国偏到了不知道哪里。钱小喜和汤驴被牵着鼻子走,以后可以改名叫“牛小喜“和汤牛”了。
虽然知道鲁先生是在故意的转移话题,但我并没有去点破,因为我懂得太少了,我连汤驴都不如,我能加入他们凭借的还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我还是自知的,我若是加入了进去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倒不如就这么看着。
酒坛都搬过来了,然后在鲁先生的指挥下,我们合力将板车中心的纵向的两块长条木板拆了下来——这里面是中空的!刚好可以藏两个人在里面。
就这样,我们随着鲁先生运酒的板车出了城,其种种惊险刺激不表。
出了东城门,行过约有二里地驴车才停下,老吴和另一个伙计又将我们放了出来。因为时间紧迫,摸不准文家市那边的队伍什么时候会走,我跟钱小喜不敢耽搁,向他们表示了感谢随后就顺着大路朝文家市赶去。
路上太阳已然升起,由于前几天的雨水使得道路有点泥泞,我和钱小喜迎着橘黄色的朝阳向着目的地进发,虽是无言,但几天的朝夕相处到也有了默契。
行至晌午,我和钱小喜找了一个阴凉处坐下,因为前两天下过雨,天空上万里无云,“秋老虎”便又发威了。怀中有临行前老吴他们给的干粮被我们俩分了。硬面饼还没有水根本就咽不下去,稍微吃了两口我和钱小喜就将饼重新揣进怀里。
打算缓一缓,一会儿再走,于是在野地里面我和钱小喜开始拉家常。呵呵,其实挺好笑的,我一个孤儿喜欢的人失踪了,钱小喜别了亲族,妻子也死于非命。两个孑然之人越聊越像是在互揭伤疤,不过十几句话,我们两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安静以后我·向钱小喜问出了困扰我许久的问题:“为什么你这么相信于伯和秋囡是被我送走的?”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许久,那夜我们逃离村子的时候起,所有人都认为是我通风报信才使得于伯他们父女逃脱的。对此我解释了很多次,将其中的矛盾和不切实际的地方掰开揉碎细细解释清楚才让他们真的相信我是被冤枉的。
但始终有一个人是例外,这个人就是钱小喜,他对我处处照顾,似乎笃定了就是我救了于伯,我刚开始还能和他解释解释,但他在这方面极为认死理,到现在我就任由他去了,而如今重新挑起这个话题也实是没什么聊的属于没话找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