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新编】消散的人鱼之歌(2)

不远处的礁石后面，一个身影惬意地背靠在礁石上，时不时还会探出头看个一眼。这是一只小人鱼，外表就和上面描述的差不多，不过她拖着的尾巴，上面镶满了蓝紫色的美丽鳞片，在月光的照射下，蓝色紫色的光芒一闪一闪，格外美丽。她也是第一次来到这片海岸，初来乍到，就能听到如此美妙的歌曲，令她十分愉悦。她很想认识一下这位少年，却害怕吓到他，也不好意思露面，就躲在这个地方静静地倾听歌声。
少年的歌声从欢快变成了激昂，人鱼忍不住和着歌声唱了起来。少年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中，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其实还是察觉到一点不同——今天怎么唱的这么好听？歌声比以往还要美妙，难道自己进步了？不过又唱了一会儿后，他开始察觉到有第二个歌声的存在，他渐渐地停下了歌唱，朝着那第二个歌声的源头悄悄接近。
沉迷于歌唱的人鱼丝毫没有察觉到少年歌声的停止，以及被歌声吸引，逐渐向自己包围上来的鱼群，仍然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中，歌声悠扬又温柔，投入感情的人鱼几乎要流出泪水。
“你……你好啊。”
突如其来的人声吓得她赶紧又钻进了水里，在水中冷静了十秒，意识到自己过于失态了，又小心翼翼地钻出了水面，发现少年没有走，依然蹲在礁石上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好啊，我……”人鱼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的歌声真好听。”少年抢先一步说道。
“你的也很棒……”人鱼还是有些害羞，但是得到少年的赞扬她还是发自内心地高兴的。
“你是附近村子的孩子吗？这个时候在这儿游泳？”
人鱼摇摇头：“不是的，其实我……”她想解释自己的身份，正要从水中站起来，少年连忙阻止了她：“别别别，别起来，你没穿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没穿“衣服”那种东西就不能露出自己的身体，不过她还是听话地缩了回去。
“你……明天还会来吗？”少年有点腼腆地问道。
“嗯。”人鱼点点头。
“我明天能不能跟你一起合唱一曲？刚才的合唱，真的很好听。”
“可以，我很期待！”人鱼的脸上笑开了花。
“明天还是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哦！”
从此，少年每天夜里都会来到海边，只要他一张口歌唱，人鱼就会应和着歌声边唱边向他游过来。除了唱歌，他们也聊天，从彼此的互相了解到大自然的奥秘，无话不谈。少年在谈话中知道了人鱼的真身，不过只是有点小惊讶，但并不是很在乎。人鱼从少年的口中得知了各种各样人类社会的事情，人类丰富多彩的生活令她十分向往。少年也从人鱼口中听到了许许多多关于大海的奇闻异事，不禁感慨大自然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