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养一条鱼(4)

总之向晚进去了，她在这里冲洗自己身上搓下来的泥，大妈确实搓得比自己干净。
洗到一些和向晚有关的痕迹的时候她又想大妈看见的时候会想什么，总之怎么想都不会想到向晚身上来，大妈那样年纪的人的反应里不会觉得能留下这种痕迹的人会和有痕迹的人出现在同一个浴室间。
嘉然很快洗完出到更衣间，穿好衣服开始剥橘子。
被水汽加热的橘子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她突然明白为什么那天在奶茶店里买的热橘饮料会有一种浴室的味道。
她吃完一瓣的时候向晚拎着浴篮出来了，嘴里嘟囔着好闷好闷好闷。向晚穿好衣服去吹头发，嘉然给自己挤了一点雪花膏挤多了就往向晚脸上抹一点，然后把剩下的橘子瓣塞进向晚的嘴里。
后者咀嚼了一会，问她晚上想吃什么。嘉然说她想吃汉堡，向晚说她也想。过了一会她提议说晚上要不去吃麦当劳，嘉然说那就只能到店里去吃不能点外卖了，晚上真的很冷。向晚想了下12元（现已涨价至12.9元）套餐只能堂食，外卖还要加配送费，于是作罢。
晚上她们窝在出租屋里看综艺，嘉然准备在黄色软件上点外卖时发觉这个月用的都是黄色软件，应该换成蓝色的了，蓝色那位果然送了张不大不小的券，于是她们点了昨天没吃到的烤鱼饭，鱼很少，饭倒是大方，其实是来吃汤的。

嘉然边扒拉饭边看综艺，看见一个面熟的歌手，她想起自己高中的时候曾经很用心地喜欢过这位创作型歌手，可惜他结婚之后就再没有好的歌写出来，连歌词都变得敷衍，于是她不再听了。偏偏这几年他大火，粉丝也多了不少，嘉然觉得可惜，又觉得这是件好事。
屏幕上那位歌手开始唱这次要宣传的新歌，摄像头开始给到那些真情实感演戏的观众，嘉然觉着他们是喜剧之王。
她问向晚觉得这次的歌怎么样，向晚说还行，能听。向晚知道嘉然对这位歌手的失望，她也对另一位类似的歌手失望过，卖歌赚不到钱，只好开始卖人。
周日嘉然要加班，向晚不用，但是要去参加聚餐。嘉然告诉向晚七点可以去接她，到了七点向晚刚准备从前往饭后KTV的队伍中开溜的时候收到嘉然的微信，说她要加班到十点，让向晚不用来接她了，吃完饭先回家，后面跟着一个流泪猫猫头。
向晚暂时不是很想回家，于是跟着同事进了KTV，麦克风不出意外地被两三个男同事占领，她缩在角落玩吃苹果的小游戏，最高纪录120，之后没有再超过，过了约一个小时她突然发觉周围安静了些，原来同事各自找理由开溜，只留下她和一短发女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