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养一条鱼(2)

她在早点摊上同嘉然说起这个梦时嘉然叼着泡了豆浆的油条笑了下，把油条咽掉后告诉向晚那她要给向晚准备一个超大的鱼缸，向晚说鱼缸太大你会不会找不到我，然后换水的时候把我当成脏东西一起冲掉，嘉然说有可能，她喝了一口豆浆之后又说，我想要大鱼缸的原因主要是想和你一起泡在水里。
扫了付款码之后她们就上班去，她们的工资水平差不多，工作内容差不多，上班下班时间差不多，加班差不多，连老板画的大饼和同事的八卦都差不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在同一个公司同一间办公室临近的办公桌，就算拍了公司照片也不一定能知晓，因为那是两幢一模一样的写字楼，嘉然在这幢的二十一楼，向晚在那幢的十七楼，唯一不同的可能是向晚的公司不允许外卖送上楼，而嘉然的老板要仁慈一些。
向晚当天的摸鱼时间真的在看鱼，养鱼的注意事项，鱼缸的选择，鱼的种类，一大堆的专业术语搞得她晕头转向，在这之前她对鱼的印象只有一个，那就是容易撑死，鱼在她眼里只有两种形态，一种是在水里游来游去，一种是在水上漂来漂去。
隔她一条马路的写字楼的二十一层的嘉然同样在想有关鱼的事情，不过她了解的东西比向晚多一些，因为她在对着向晚说出想养鱼之前就搜索过有关鱼的一些事情。在向晚知道原来圆形的鱼缸对鱼眼睛不太好的时候，嘉然的右手从键盘上离开短暂地做出了一个食指向上指的动作，同时眼睛有微微的睁大，和她之后发给向晚的表情包很像。她晚上想吃烤鱼，出租屋楼下向左边走半条街那家，很重口但是很下饭。

当晚她们没有去吃，因为要加班。先做完工作的向晚收拾好东西骑着小毛驴去接嘉然，然后在便利店里买晚餐，嘉然买了三明治，而向晚拿了一个饭团。回去的路上他们没有再骑车，因为要顺路去宠物店里看鱼。
宠物店店门锁着，灯却开着，宠物店的老板不在店面，向晚向里喊了一声，老板娘便边在围裙上搓着手边从后屋里走出来给她们开门。
这是那种很老的宠物店，连瓷砖里都积着陈旧的气息，腥味弥漫，五颜六色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鱼在各自的鱼缸里游，便宜一些的就游在地上长着绿藻的的白色塑料方盆里。
老板娘没有那么热情，叫她们随意看看，自己则搬了个小板凳坐下开始看短视频，AI配音和最近大火的bgm交替出现，向晚听出这是她们昨晚看的那部电视剧的解说剪辑，最新一集的剧情，速度真的很快，这些短视频质量差不多，也就只有速度这一块能再卷卷了。
嘉然被店里那个加了灯光的鱼缸吸引了注意力，那是个布置得很漂亮的鱼缸，唯一美中不足的可能是鱼不太精神。
这里有嘉然喜欢的鱼，也有嘉然喜欢的缸，价钱也没有那么夸张，问题在于她们的出租屋放不下，好养活的不好看，好看的难养活，有没有又好看有好养活又不占地方的鱼，她问老板，老板摇头，于是她们晃出去骑上电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