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养一条鱼(3)

这天晚上她们没有看电视剧，反正电视剧也没什么好看的，她们继续在直播间里游荡，最后下单了一条9.9包邮的斗鱼盲盒，又买了一个方鱼缸，没买布景。嘉然原本想买，想了想换水的麻烦还是作罢。
当晚向晚又梦见自己变成了鱼，不过是美人鱼，躺在浴缸里，没有看见嘉然。
第二天是周六，所以她们关灯后没睡觉。
睡到六点半的时候嘉然被闹钟闹醒，摁掉之后翻了个身睡到十点才爬起来，被窝很暖和。她们收拾衣服收拾被单收拾洗漱用品，点了外卖吃完继续收拾垃圾，向晚趁着吃饭十分钟补完了四十分钟的剧情，心里莫名其妙地觉得这电视剧要烂尾，转念一想又觉得一开始就烂的电视剧好像配不上烂尾这个说法。
十二点她们扔了垃圾到澡堂去洗澡，主要是为了来搓背，来得早不用排队，向晚在和自己的头发搏斗，就让嘉然先去搓。嘉然其实不喜欢到浴室洗澡，这里的水蒸气太闷，她觉着呼吸不畅。搓澡大妈换了塑料布往搓澡床上倒一瓢水让她躺下，嘉然便乖乖爬上去。每次搓澡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还在老家，大妈惯例问她用力重不重，嘉然说还好。她小时候就是这样回答的，现在还是这样回答。搓完正面翻个身，嘉然的下半张脸浸在积水里，她便吐小泡泡玩，老家的浴室搓澡床摆在离淋浴不远的地方，所以躺在床上的时候偶有水滴从天花板滴下来，这里的浴室搓澡床单有一个小间，也因为她们来的太早，天花板上还不足以形成水滴，也就没有水滴下来。嘉然搓完出来时向晚终于和自己的头发搏斗完毕，问嘉然是不是到她了。嘉然看她现在大大方方的样子，又想起她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换衣服都要躲着对方，突然感觉那样的矜持很没有必要，又突然感觉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