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枪 客 （42）(3)

“只剩下彗和夸克了。”男子明白了寒鸦的怀疑。
“怪不得。”寒鸦说道，“这‘影子’还真是狠辣。”
“你是说，那两个人都是‘影子’指使？”
“如果他不是那样的人，就不会在五指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吞下龙头这个诱饵了。”寒鸦这番话足够在外界引起震动，‘影’所发起的最疯狂的屠戮，最后的目标却是一个诱饵，那么布局的人又在想什么？
“你打算怎么做？”男子问道。
“如果可以，我想促成他们与枪手见面。”寒鸦只提及了枪手，因为彗与枪手的确是误会；她没有考虑卡尔，是因为血堡不理会误会。能化解误会，就有联手的可能。
“有道理。”男子点点头。
“还有，我希望你帮我调查一个人。”
“谁？”
“昨夜，那个雾中的人。”两个不曾见过那人的人，眼前似乎飘过一只蓝色的蝴蝶。
蝴蝶隐于雾中，翩然不见。对于霖冽而言，一只蝴蝶的美丽令他感动，任由薄雾将自己包裹，他闭上双眼，轻快地向雾的彼端前行，于是那蝴蝶再次浮现。
他步子随性，但将防备提升到极致。因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多少年没见过一只不被自己的大脑扭曲的蝴蝶了。美丽蕴藏杀机，诱惑招致灾祸，简单的道理。头脑中的一些情报随着雾对气力的消蚀而唤醒，他已经知道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存在。

前方有人，他的感官不能告知的事凭着感觉点醒他，那似乎飘舞在意识中的蝴蝶盘旋着，大约愉悦。于是霖冽也愉悦。
“停下。”当霖冽停住脚步之时，一个冰冷但美妙的声音响起，就像来自于雾的每一处。
“我想，昨夜的大戏，您一定是那个主角。”霖冽睁开眼，满意地证实自己的猜测。他最先看到的是漂浮在薄纱外的六个棱晶，它们在发光，可没有照亮任何事物。薄纱之下，薄雾之中，某种代表着危险的东西若隐若现地蠕动。
霖冽笑起来，笑得夸张而放肆，他知道，这雾中的东西不是毒，世界上已没有什么毒能威胁到他。
“你的笑容很讨厌。”女子的面庞遮在面纱之下，只露出一对虚空似的双眼。她早已没有喜恶的分别，但面对霖冽，她还是情不自禁地这样评价。
“很中肯，这位美丽的小姐。”霖冽已看到那只有骨骼的手臂还有根本不是手臂的触手的扭曲构造物，他淡淡扫视过，便直视女子的双眼。
“你并不吃惊。”女子说道。
“如果你能看到我眼中的世界，也根本不会对触手与骨头吃惊。”霖冽的笑容中平添苦涩，“只不过我是生意人，您找到我，也不会只是看看我的反应。”
“找人。”女子很直接，“你似乎很擅长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