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枪 客 （42）(2)

“那种地方走出的人对于阅读能有什么兴趣？”寒鸦笑道，空气在笑声中更冷了几分，“只是你不觉得，这名字很符合我的命运吗？”
男子不答，眼前女子的选择令她敬佩，但仅此而已。世间万般事，触了‘情’，就没有任何理性可言。他不会评价别人的‘情’，他也不是来评价这些的。于是男子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架，足够利落，也足够轻柔。两人一同走进9号静室，依然是相同的选择。
“你安排‘影’的杀手来处理加莱太过冒险，如果‘影’内部有心调查的话很容易暴露。”男子说道。
“能够完成尊主的意愿就够了。至于我的下场并不重要。”寒鸦摇摇头。
“重要的是保护你那小情郎对吧。”男子不由笑道。
“这没有区别，如果尊主的事完不成，你们也不会遵守承诺不是吗？”寒鸦平淡道。
“不必套话，我们注重诚信，而且你这样的人，我们也乐于帮忙。”男子说道，“只是不论从哪种角度上，保全你自己的用处会大很多。”
“谁说得准呢？”寒鸦似乎叹了声，她来到这里是要求证一些事，必要的话还要求助。
“亚历克斯是你们动的手吗？”
“不是，虽然我们有布过除掉他的局，但太快，没来得及。”男子说道。

“那么，彗与夸克呢？突然冒出来的替代品，很像是我们的行事风格。”
“什么？”男子愕然，对于这个喜怒形于色的人来说，他的想法都很明显。寒鸦想不通这样的人为何会被作为联络人，但毫无疑问，男子的确不知情。
“除了我正想办法保全的夸克与彗，在达克显然还存在另一对用着同样面貌，身份，武器的杀手。而且他们在达克各处惹麻烦，现在已经有很多人和势力因为他们将矛头对准夸克他们。”寒鸦的声音越发阴沉，逐渐有杀气上涌，让对坐的男子都有些不舒服。他完全能想象，眼前这个能为了情人牺牲至此的女子在对付夸克的敌人时可以怎样的狠毒。
“不可能是我们的人。尊主有令，除了必要的指示与你主动请求的帮助，他们的事全部交给你自己决定。但既然出现了，我们会去查。”
寒鸦低下头去，静室中真的静下来。从各种意义上，她都希望自己发问的事能归于组织，那样夸克与彗的脱离能简单很多。但现实从没有按照她的意愿，仿佛她就是生来被命运抛弃的弃儿。
“弗洛斯特死了。”寒鸦没头没脑地自思索中挤出一句话。
“是的，而且尸骨无存。”
“她都死了，为什么有人能用‘见血封喉’？我知道这件事不是我们做的。”寒鸦抬头问道，“当年参与围剿龙头的人，还有多少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