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 Hey Jude(The Beatles)(2)

海子仍是发呆，直至外面嚷闹的人也都各回自家中去，他才走动，去到屋顶望海，想着他那个带回的困惑。
“为什么呢？……”他不明白。
第二天也是很早便起了，不过是被父亲翻弄东西的声响吵起来的，推门一看，父亲听见了，转过身来。
“哎呀，这才几点？去，你再去睡一会儿，收拾好我会叫你的”
“我不困”海子进去帮父亲收拾了起来。
“也好，在船上也能休息的……”父亲自顾自说起来。
“你不给他写封信吗？”父亲忽而想到。
“他？——人家说不定正忙，没时间看的，而且向来信件送的要慢些的。”他有些慌张。
“不是有信鸽吗？听说一天就能到的。”
“阿...唔...，是一天就能到的，然而也未必——谁来管这事……”
“那应当很快了，抓紧去写，说不定在船上就能得到回信了”
说完，父亲便交由他一沓钱，将他推回屋去，不容分说，顺带把门闭了。
他已许久没握笔，写起来也很生分，字迹却是整齐的——因为是一笔一划写的，他只是一边想着一边动笔，不觉间己经写满一页，脑子里乱作一团，也并不知自己写了些什么，就匆匆折起放进上衣里侧的口袋里出去了，带着玻璃瓶和木塞。

没一会便回来了，空着手，趁父亲不注意时，又将钱放回钱包。
“回来了”父亲问。
“是的”
“那正好，船要来了，快拿好东西”
父亲似乎还有话想说，可终于又没说。
他怕是父亲要问他些什么，有些紧张，早早走开了。
在船上也是一个人闷闷的呆着，他怕海，离海水很近，就会心悸，然而并不晕船，自己便呆在这不见海水的舱中。
父亲是想带他到甲板上的，见他发白的脸色也只能作罢，只好自己闲逛。不多时，可就回来了，大概无处可逛，又或无景可赏，带着一头的汗，走路也不很稳，靠在椅子上，松松地喘了两口气。
他正要问，父亲就开口了：
“没事儿，早饭吃得多了，有些晕船”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海子出神地盯着手中的望远镜，这是他带上船的唯一一件东西，是欧文给他的。
父亲终于开口了：
“我想，你还是该上学……”
父亲见他不吱声，继续往下说
“我打算让你在那儿上学，我会拜托欧什照顾你——”
“你不去吗？”
“我？我得挣钱的，走不开，只能先委屈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