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42）(4)

“嗯，麻烦您了。”
视频关闭后，夏如支着下巴思考着，秦九或也皱着眉头看他。
“内容好像很少啊……”
“是的，但里面也许能挖掘出很多信息，”夏如说道，“需要结合我们对天秤的了解来阅读它。九或，你有储存我们与天秤的全部交流记录吧？”
“嗯，包括神态和语气——虽然天秤先生很少表现出这些就是了……”
除去署名和对夏如的称呼，信上总共也只有一句话：我要开始工作了。放在某些文艺作品中，这甚至可以看作是某位胸怀壮志的青年将要投身伟大事业前的宣言。但在现实中，也许……没那么简单。
“不，”夏如突然说道，“也许不该那么做。九或，先不要继续分析天秤的人格了，他本就是为了寻求改变才来找我们的。”
“那——要怎么做呢？”秦九或很认真地问道。
“将他视作正常人。”夏如说道，“虽然未必有用，但，天秤在这段时间内，肯定从法律从业者们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
“这么看来……”秦九或思考着，“可以确定，天秤很重视接下来的‘工作’。此外，和小如想的一样，他自己应该是发生了某些变化，所以需要暗暗地强调，这次进行‘工作’或许不同于以前。”

“嗯……应该是这样，不过我们也不能完全确定。”夏如自己分析着说，“天秤应该是知道我们会联系不上他——就像诸葛她们说的那样——所以才不辞而别，并留下了一封信。此外，他也不能把话说得明白一点，也许是受到了限制。”
“能够强迫他的，应该也只有——”
“国际法院，”夏如说，“那是他负责的对象。”
“唔……还是不大明白，天秤先生如果是突然需要去处理工作上的案件，应该也可以跟我们说一下啊。”
“但他完全没有提，所以，案件不是和我们直接或间接相关，就是太过重大，绝对不能提及。”
“小如懂得好多啊……”秦九或有些崇拜地说道。她隐约记得，自己一开始，好像也对夏如抱有这种简单的感情来着……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谈不上，只是和他们共处得比较久而已。”夏如简单地回答道，“当然，在向他当面确定之前，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猜测，也许到了最后，发现天秤仅仅是心血来潮提一下而已。”虽然他并没有心也没有血，只有电源和电流。
“这样么……不出意外的话，天秤先生，现在应该在国际法院了吧。嗯，好像也在我们旅行的路线上呢。”秦九或调出世界地图，看了一会儿，转过头对夏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