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门(10)

闻讯而来的矮婆婆碰巧听到赵喜带着哭腔说的那句话，气得矮婆婆一脚把蹲在地上的赵喜踹翻在地。
“呸，没出息的东西，这就把你拿住了。”
“我不答应，看谁能让那娼货进赵家门。”
“赵喜，你刚说的啥，你在当着你妈的面说一遍。”孙世海没有理会矮婆婆，而是径直走到赵喜面前，拽着赵喜到矮婆婆跟前。
矮婆婆上前伸手打掉孙世海拽着赵喜衣领的手“这个家我才是当家人，要我同意也可以，孙桂琴带着嫁妆过来，我赵家不出一分彩礼。”
本就是受害者，哪再受得了这样的言语刺激，两方人扭打在一处。而一旁的桂琴母亲扑在桂琴身上大喊“我苦命的儿呀！你说我命咋就这么苦呀！你有啥想不要开的你倒是跟妈说，干嘛去寻短见。”

桂琴母亲这一哭，倒让双方停了手。
一行人这才张罗着把孙桂琴送到镇上医院，孙桂琴直挺挺地被推进去，又被直挺挺地推了出来。医生话还没说完，桂琴母亲就晕厥了过去。
孙家人抬着桂琴尸体从赵家门口路过，赵家大门紧闭，孙世海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赵家屋脊咒骂“老子咒你们一家断子绝孙，成绝户。”这在乡下是最狠毒的诅咒。
赵喜把所有的责任归咎于矮婆婆，一恨她拆散了自己与桂琴的婚事，让到手的媳妇没了；二恨她让自己再也做不了男人，那晚经由矮婆婆一吓，赵喜胯下那玩意儿从此一蹶不振，再无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