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FTEEN HOURS 十五个小时（八）(13)

“嗯。我认为我们的新鱼开始想家了，”达维尔说。“不是我责备他，你明白，任何地方和这个该死的臭洞相比，都会显得很美好。但是，你发现我的心情异常宽宏大量，新鱼，所以让我给你一条建议。无论你有多么渴望怀着你出生的世界，忘掉他们吧。这里是布鲁舍洛克。这里没有感情的余地。在这里，如果我们想活着看到明天，就必须保持坚强和紧绷。”
“那是这样吗？”兰恩问道。“我记得斯高勒告诉我，你们是从六千多人中幸存下来的全部。你是这样做的吗？保持自己的坚硬和紧绷？”
“啊，现在你谈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新鱼，”斯高勒说。“当我们的许多人没有幸存下来时，我们是如何幸存下来的？你可以肯定这是这里经常谈论的话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有人说，在布鲁舍洛克活了这么久，我们一开始一定是幸存者。有人说这一定是命运和良好判断力的结合，或者可能只是运气不好的问题。正如我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他们自己的理论。对于我自己，我不确定我是否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有太多的重视。我们幸存了下来，其他人死了。我只能告诉你这些。”
“我一直认为帝皇一定插手了这件事，”布拉文说，他的表情平静而若有所思。“也许他是为了某个更大的目的拯救我们。至少，这是我过去所相信的。在布鲁舍洛克呆了这么多年之后，人都开始怀疑了。”

“帝皇？”达维尔说，举起双手，做出沮丧的姿势。“真的，这一次你超越了自己，布拉文。这是自从我们被征兵入防卫军以来的十七年里，我从你嘴里听到的所有愚蠢的事情中，毫无疑问，这是最愚蠢的。帝皇！呸！你以为帝皇没有什么比照看你肥大的屁股并确保它不会受到伤害更好的事情可以做吗？醒醒吧，你这一大堆马粪。帝皇甚至都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而且，如果他知道，他不在乎。”
“不！”拉恩喊道，他在战壕里突然大喊的声音把他们吓了一跳。“你错了，你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然后，看到其他人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拉恩又开口了。现在更安静了，从他嘴里吐出由衷的的话。
“我很抱歉，”他说。“我不是故意大喊大叫的。但我听到了你在说什么，而且……你错了，达维尔。帝皇确实在乎。他保护着我们所有人。我知道他在乎。我可以证明这一点。如果帝皇不善良不仁慈，他永远也救不了我曾祖父的性命。”
然后，就像他在最后一晚在农舍地窖里一样，其他人静静地坐在壕沟里听着拉恩告诉了他们他父亲告诉他的同一个故事。
他向他们讲述了他的曾祖父。关于他的名字叫奥格斯塔斯，他出生在一个叫做阿卡达斯5号星的世界。他告诉他们他被征召到防卫队，以及离开家乡时他感到多么难过。他向他们讲述了三十年的服役生涯以及他曾祖父健康状况不佳的情况。他告诉他们关于彩票和放弃彩票的人。他告诉他们这是一个奇迹。也许是一个安静的奇迹。但是，仍然是奇迹。然后，当他像他父亲告诉他的那样逐字逐句地告诉他们所有这些事情时，拉恩安静下来，等待听到他们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