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圣裁 Part 5(4)

它恶毒的表情复又成了微笑，扭曲到了Thrask从未展现过的程度，露出里面潜藏的、不易察觉的危险。满足……不可避免……它现在抓住了我，踉踉跄跄时盔甲发出哀鸣，各种警告符文在我的感知仪器的视野中闪烁。所有生命迹象都在衰退，怪物的影响力终于完全施加出来了……或许不只是如此，更是在我体内活了过来……
“你能感觉到的，对吧？帝国完全陷入了战火。战线屈折然后断裂，让惊骇之物不论新旧渗透裂隙。”
我兄弟的身体……那个穿着他身体的东西……稍稍变了姿势，一只手伸向挂在腰间，受祝福的信实言语的剑柄，手柄上的金色带翼剑镡褪色了。我刚没注意到这点，太专注于我的任务所以没有好好集中。我视野边缘染上了黑暗，仿佛我身陷一片泥泞的池塘。在这样黑暗又模糊的视野中，我仿佛看到祝福过的钢铁与陶钢接触时发出蒸汽，武器也在抵抗它的碰触，并受到折磨。
我会赐予它索求的仁慈……
“我总算是明白了，我们在这里、在黑暗中的牺牲没有意义。你不明白吗？几千年来了又去，我们失去了这么多却改变了什么？什么都没有，总是什么都没有！”

出现了，这么多年来这么多第XIV军团的人内心的疑虑，用曾经是它最伟大冠军之一的人之双唇吐出。要不是我舌尖已经一片混乱，这么残酷的讽刺肯定会让我反胃到呕出胃酸的。我现在能尝到鲜血、灰烬、还有莫塔里昂的馈赠附带的酸胆汁。
被焚尽的世界产生的干巴巴味道，它们的居民在我们的仁慈下随风而去……
这是恶魔的把戏，还是我朋友被说出口的真实心声？我为这痛苦的犹豫付出了大代价……
它迫使我跪下，金属甲板在盔甲的重量和疲惫之下弯折。几百人的重量，他们的脸留在数不清世界的尘土与灰烬中，看着我活下来奔赴下一个战场，抛弃了他们。他们的名字，我难以记起，帝皇给予阿斯塔特的完美记忆之馈赠早已不再完美……但那些失去的人，还是压在我身上的索链……
古者，一千年的年纪，每一天都仿佛是现在……我是……古老的……古老且疲惫的……非常疲惫的……我已经有几百年没有感觉这么缺乏我主的精力了……在受到祝福的巴尔巴鲁斯表面上那最早的时候开始就没有过……撕裂苍白且疤痕累累的血肉的荆棘，灼伤肺脏的气体……那些会让我变成超越人类、又不似人类的存在的试炼[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