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圣裁 Part 5(6)
从通常视野中被隐藏的腐化继续燃烧,到大多数东西都理应死去的地步还在燃烧。一个嘶声挣扎着的全黑色形体、好似珊瑚枝、开花的雌蕊、还有纯粹搏动着的怠惰从肿胀、噼啪燃烧的大团块中爆出,却和正被熬煮的脂肪、正被烧烤的肌肉一起被大火吞噬,而它显然还在付出极大代价的情况下挣扎着又活了一会儿,最终瘫软下去,在甲板上发出痛苦的哀鸣。
维持它存在的以太力量正在与炼金术施加的现实斗争……而现实正在快速取得胜利。
当它终于死去时,我听到了而非再次想象出笑声……它充满感情的低吟试图与我颅骨内奏响的腐肉旋律同调。它的玷污尚未消失……又或许它从没碰到过我,我体内的这存在是股别的力量、别的权能所致。或许假以时日,我会变成Thrask那副模样,里面腐烂一空的怀疑与默从的外壳。
谢天谢地,我时日无多。毫无顾忌地使用这种武器比起我胸腔中成长的腐烂,是个更肯定会置我于死地的行为——正合我意。
把他吹得后退的大火已经反过来溅到了我的右臂上延烧,即使战术无畏盔甲强大的防御力也防不住。
它还在扩散、吞食、吞噬……我手臂上的血肉以超越我心理准备的高温被大火炙烤,它饕餮般用空气和我的身体喂养自己。
这种仿佛直接拉扯神经、再被残暴烈焰的锯齿剥皮、然后被暴晒在太阳下的剧痛……但我仍保守着我神圣的寂静,尽管我随时会崩溃。
我能做到。可是撑不了太久,在火焰完全吞噬我之前就撑不住了。又一个被残酷打破的誓言。
那时,我听到了模糊的警铃声变得刺耳起来,一艘对字面意义上在其内部燃烧扩散的危机做出应对的星舰发出的呐喊。我隐约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手忙脚乱地闯进这片空间然后因眼前的景象而呆若木鸡的另一位军团战士。
圣室化作一片火海,一位指挥官的身体裂成两半,露出里面还在挣扎的可耻魔物。一座神皇的神祠,用从巴尔巴鲁斯毒素富集的土壤中采摘的稀有植物材料手工雕刻的雕像在其它东西熔化时,依然完好。一张粗糙的脸用严厉、无神的眼睛注视一位死亡寿衣终结者倒下的身影,他跪在地上仿佛在祈祷,因净化的火焰之剧痛而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