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圣裁 Part 5(2)

曾用只有影子能做到的方式观察并审判第3大连的指挥官的我，没有那么容易糊弄。
他生涯的最巅峰出现在近2个世纪的战斗与纷争的鼎沸中。他是莫塔里昂一把不坏的利刃，用许多帝国之敌的鲜血取得了大丰收。
他最大的失败隐藏在紧闭着门后的圣室深处，许多个小时陷在自我鞭笞的怀疑与个人的信仰危机中，这种羞耻只能和发誓伴随他左右的寂静可信之人分享，免得一个必须坚强的军团支队的士气因此而粉碎。
这就是我该发挥的作用，而我在这个怪物的神态中没有看见自疑的刻痕。它这东西，不是一个为了·帝皇仁慈的使者效力了一辈子后满心忧扰的人……
我胸口的疼痛加剧了，仿佛里面有什么伸出了触须抓住了我的两颗心脏，要让我窒息般紧密挤压。我说不准原因是感染还是我自己的悲痛，只是抓紧了我的杀人大镰刀（manreaper）并强迫自己向照明不佳的房间里再踏一步。
“好啊。过来，来得近些。”戴着Thrask的面庞的东西笑了、露出了他的笑容，伸出一只戴着拳甲的手引我走近。它还穿着他的盔甲，我在疗养时那套盔甲被修好了，恢复了正常机能，甚至看起来像一套崭新的护甲。我曾经认识的人更喜欢保留盔甲上的伤痕，他被那些当作值得自豪的武勇展示。我记下了这点。

这座房间没有可能会出现在其它军团的军官私房中的、威风凛凛的装饰，和我上次走进来时看着没什么区别。死亡守卫不会像帝皇之子的Prefector那样摆设大理石雕像和油画，也不会像赤帝千子的贤者可能做的那样以塞满了书的书架为伴。
除了第XIV军团第3大连一面缓缓飘动的旗帜外，钢铁与精金组成的冰冷墙壁上全无装饰，墙壁围拢的空间内则只有一座空置的个人盔甲架和武器架；一个没有任何额外装饰的床板，最近几周都没有人在上面躺过；还有一张上面散落着些表格和数据板的塑钢桌子。
一切都是为了纯粹的实用性，除了一个陷在对门角落里的小神祠，仿佛是临时起意设在房间里一般，而不是作为房间的焦点。不论如何，人类·神皇仍时刻在场、或许还在庇佑着他们，但完成·他事工的阿斯塔特的双手。
Thrask是这么相信的，但他从未遗忘过在刻画帝国精神领袖的小雕像前面点上一根蜡烛。可是现在却没有任何火焰在燃烧，连长的体内剩下的东西里面也没有信仰驱动了。我也看到了这点，而它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