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FTEEN HOURS 十五个小时（七）(16)

“我明白了，”切尔卡说。“把通讯器递给我，格里申。我想亲自和这个王八蛋谈谈。”
“我是尤金·切尔卡（Eugin Chelkar）中士。”他说，拿起耳机，按下按钮启动通讯器。“第902瓦尔丹步枪团的代理团长。我在和谁说话？”
有那么一刻，就像他面前的格里申一样，切尔卡安静下来，他通过耳机听着电话另一端的声音。然后，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而有力，再次开口。
“梅兰上尉，兰德兰第十六炮兵团（Landran Artillery）？”切尔卡尔说。“我明白了。好吧，我有一条消息要告诉你，上尉。不，我很清楚你的地位比我高，但你还是会听我说的话。我给你两分钟，上尉。两分钟。如果到那时这场轰炸还没有结束，我会走到你藏身的任何一个洞里，用力踢你的屁股，以至于你每次吞咽都会尝到皮革的味道。你不需要担心其他事，你知道吗。踢屁股只是我自己的乐趣。在那之后，我完全打算用霰弹枪穿过你的头骨。我说清楚了吗？”

再一次，当切尔卡用耳机听上尉的回答时，又是一阵停顿。
“不，是你不了解情况，上尉。”切尔卡片刻后说道。“我不在乎你的等级或命令。我也不在乎你是否向政委部报告我。事实上，请随意这样做：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可以在你的葬礼上担任护柩者。你不明白的是，即使你把我逮捕了，我身边还有一整队的人，他们已经做好了兑现我的威胁的准备。而且，如果你认为政委部愿意逮捕整个前线作战部队来救你，我觉得你高估了自己对这座城市的战争努力的价值。哦，对了，上尉，计时器正在倒计时。你现在只有一分二十秒的时间来做决定。切尔卡结束。”
将通讯器和耳机还给格里申，切尔卡站在桌边等着。像在防空洞里的其他人一样，专心地听着头顶上的炮击声。
“我不明白，”拉恩低声说。“中士刚刚这么跟军官说话肯定会签了自己的死刑令？”
“也许吧。”布拉文低声回答。“不过你不认识切尔卡，新鱼。十七年来，我从未见过他害怕任何事情。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做，他就是那个人。不惜一切代价。都一样，我担心这次他是不是太过分了。如果上尉向政委部投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