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FTEEN HOURS 十五个小时（七）(15)

一个停顿。
“不，当然，您是对的，长官。帝国防卫军的神圣命令结构排除了您的命令出错的任何可能性。但是，如果我可以换个说法？当然，我真正想说的是也许这里的问题不在于命令本身，而在于它们执行的实际方面……”
又是一个停顿。
“哦，不，先生。我没有片刻质疑您的能力……”
还有一个。
“是的，先生，正如您所说：您的炮台像一台运转良好的机器一样运转。但您必须承认，鉴于我们无疑正受到轰炸，一定是某个地方出了差错……”
又是一个停顿。
“是的，当然，长官。你什么都不承认。是的，我明白了。不，长官，你是对的。总司令部不以将傻瓜提升为上尉军衔而闻名……”
就这样继续下去，而从上方拉恩听到远处传来爆炸的轰鸣声，轰炸还在继续。直到，他终于听到身后的一扇门打开了，转身看到切尔卡中士脸色阴沉地走进了防空洞。然后，当一群聚集在防空洞里的瓦尔丹人默默地分开给他们的中士面前让路时，拉恩看到切尔卡故意大步走向通讯系统的格里申。

“是的先生。”格里申下士说，看到切尔卡接近他时抬起了眼睛。“当然，你是对的。如果这里有什么错误，那就是我们出现在预定轰炸的战区。但是，请原谅我，我的连队指挥官刚刚进入房间。也许是如果你和他直接讨论这件事，那就更好了。”
“怎么回事，格里申？”切尔卡说着，把他一直拿着的霰弹枪放在面前的桌子对面。“到底为什么那些白痴还在炮轰我们？”
“我现在正在与指挥该炮台的上尉通话，中士。”格里申说，外交地松开了通讯器上的“发送”按钮，这样他在另一端的听众就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我试图向他解释事情，但他拒绝接受我所说的任何事情。他声称根据他的情况图，三天前整个区域都落入了兽人手中——这意味着他完全有权轰炸它，哪怕他还没有获得炮台司令部签署的命令告诉他这样做。至于结束轰炸？他说按照他的命令，炮击将在恰好一小时二十七分钟内停止。不是一会。他非常确定这一点。老实说，有人会说有一点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