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3)

我似听见她说:“你病了，得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病，真正的病永远在你的精神中。”
不久。
“你被拘捕了，马上双手抱头，跪下！”
“现在应协助她人自杀而判处你……”
“病人，你的精神病暂时痊愈了，希望你不要再回到这个地方。”
五
“您是二吗？”
“是，你是哪位？”
“我早听说您是世界上最高尚的人，我的朋友生了大病，您定要帮助我，我与他，交情甚好……”
“好，好。”他不耐烦:“这与我有什么关系？真可笑，我只是普通人。”
“您不是，您是二，您是世界最高尚的人。”
“够了！我是个普通人，赶紧滚出去！”
“好吧，可那里的许多人都要失望了，我们是诚心来邀请您的，那里热闹非凡……”
“你是说，有许多人会去，对吗？”
“是的，那里有最高尚的人与最奇妙的事。”
“是，我是二，我是最高尚的人，我是一定要到，热闹的地方，我是最爱去，我是最乐于助人的人。”
“真不愧是您，您是高尚的二，我真仰慕您。”

那个全身焦黑的破木杆子，他身后永远带着一阵让人厌恶、反胃的味道，是饥荒的味道。
“全应平分，你的苦难应有我们共同分担，人都是仁慈的，我最爱的人仁。”
他家里有一台天秤，他总拿着那个破玩意。
“平分，全应平分。”
六
“你最近还好吗？”
“如果被人无缘的谩骂，也算小事的话，我最近生活的很好。”
我打了个寒颤，那些人的话像野兽的凶吼。“你不配活着。”“快去死吧！”“你这个社会的败类。”“你是怎么每晚换张床的。”
“你不必瞒着我，有事应与我分享，不要再藏了，你这样迟早会撑不下去的。”
“没事的，我很好，心理医生的话，让我很受用，等过了几年，等他们都忘记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乡了。”
“不要着急，我会一直等你的，医生说你的病情加重了，千万要撑下去，我的工作能负担你的药费，不要放弃。”
“会的，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记得吃药。”
七
“您是三吗？”
“是的，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