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2)

三
“你是一吗？”
那是个肥胖的穿着全身红衣的男人。
“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早就敬仰你的道德许久，今日我的朋友得了大病，你是定要帮我。”
“先生，我们从不相识，你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他的声音带上一股气恼。
“先生，您定要帮我，我与我的朋友交情甚好，小时一起长大，您看，我与他是分不开的，求你了，您是伟大的一呀。”
“闭嘴！”他怒喝。:“你个蠢蛋，他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赶紧滚。”
“您是一呀，您的道德高尚，不应理所当然的帮助我吗？”
“哼，你个蠢蛋。”他不屑，忽又拉住我的手:“对呀，我是一，我是这世上最高尚的人，所以，你不应表示些什么吗？”他搓着两根手指。
“一定，会有这个的。”我也搓着两根手指。:“您这么伟大，一定不会让你白忙的，这是一场由您带我发起的像病的战争，战争是要钱的。”
“你真是聪明人，我爱与您这样的人交往，我们高尚的人，自古就应该在一起交往，是的，这是正义的战争，是道义的。”

“是的，谢谢您，晚上的9点，您一定要来。”我将一团钱揉起来，塞到他手里。
“没问题，别人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义不容辞，除‘爱’以外，我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帮助’了。”
“谢谢您，您真是个高尚的人，您真是我的榜样。”
笑声传来不间断。
四
“你不要走。”我死死的拉住她:“那下面黑暗潮湿，没了你，我要怎么活？”
她看向下面的万家灯火，见车流穿过，见游轮靠岸。
“我要走了，你不要拦我，那下面有一条带子牵着我，他们骂我，在网上、在街边、在医院……我挺不住。”
“都是他，我会弄死他，你不要走，那很可怕，但死更可怕。”
“你不知道，死亡是虚妄，它很温柔，软的包裹，你轻飘的浮在江上……”她很向往。
“答应我，你要好好活。”
一刹那间，我醒过来，轻松开手，她莞尔一笑，轻跃下去。
“我会为你报仇的。”
她失望的摇摇头。
墨布上，她暗淡下来，我似亮起一道白光，骑一匹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