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T】Never be enough（1）(7)

“‘据你所知’？你怎么能确保没有威胁？这样的行为太冒险了。”Sans沉声说道。
“不，一点也不。我们和其他文明之间的攻击也好，友善也好，在玩家看来和一群被圈养的宠物一样，只要没超过那条线就无所谓。就算有文明像我们一样知道自己是个游戏，那他们就该明白——在这个世界里，对于我们这样已经被‘它’抛弃的文明而言，他们的选择毫无意义，因为一切都取决于‘它’。”
“还无法理解吗？以你的聪慧不应该啊。让我们来类比一下：假设玩家是一个喜欢玩具的孩子，我们是被它玩腻的玩具，离被扔掉的命运不远的程度。而它一直是一个喜欢新玩具的孩子，会得到全新的玩具，在玩腻之前，那个玩具一定不会被扔掉。然而它有时也想拿起旧玩具玩一玩，最后因为这个旧玩具占地方，可能会被扔掉。”
“好了，背景到这里就差不多了。我知道你已经不喜欢童话了，但给Papyrus讲了那么多故事，你不该对它陌生的，对吧？”
“让我们把这个童话拟人化吧。旧玩具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它害怕孩子把它拿起来玩，因为它不喜欢受人控制。而新玩具天天和孩子在一起，它也很喜欢和孩子在一起。”

“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一天，旧玩具发现新玩具就放在它旁边，而且旧玩具也发现自己可以摸到新玩具的核心部件，这和新玩具的主体分开——你觉得旧玩具会怎么办？”
“你是说……”Sans在确认这是不是他所认识的Frisk。
“当孩子将旧玩具拿起，它就会自毁，新玩具的核心部件就会损坏，与新玩具同时毁灭的还有它自己。就算孩子再买回一个一模一样的旧玩具，那也不是原来的旧玩具了。”Frisk收起微笑，实际上从童话开始时她已经面色凝重了。
一缕血腥味在Sans的思想中盘旋，他无言地看着Frisk，带着细微的颤抖，之前她笑容里他有些难以理解的东西如今让他感到恐惧。
“抱歉。”Frisk正色说，“我知道这可能不是你想要的。”
“不必抱歉。”Sans深吸一口气说，“问题是应该怎么做。”
Frisk的脸上闪过错愕与不易察觉的喜悦。
“其他的事明天再说好了。你身上的钱还够在那家旅店住一晚的吧？”Sans问。
Frisk点点头，知道Sans已经下了逐客令。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