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T】Never be enough（1）(5)

“那是多久以前发生的事了？”Sans最后问。
“大概……四次被动重置，六次主动真结局重置之前的事了。”Frisk说得很流利，流利得让人有点怀疑。
Sans沉默了。这么久过去了……她应该，不是那时那个她了吧？她现在……应该是值得信任的吧？
“后来你是怎么脱离掌控……还六次重置？而且为什么这样做？”
“我在后来的尝试中没有杀死任何一个人。”Frisk显然以为她知道Sans对她的力量最忌惮在哪里，“只是为了一次次回到地表，寻找真正脱离苦海的方式。”
“在第一次凭借自己完成普通结局后，当时阅历尚浅的我选择了直接回到地底，因为我当时惊奇地发现自己终于能控制自己了。”
“这段经历给我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一直到这一次真和平结局完成三年后，当时占有欲过强，变得胆小敏感之类的代偿心理才完全消失……当时被玩家控制时恍惚的精神状态也在那时才调整过来。还好当时Toriel和Papyrus他们都一直陪着我，”Frisk无奈地苦笑，“不过我现在已经完全正常了，也不是原来那个懵懵懂懂的孩子了……”

后半截话她没说下去，但Sans明白她开始谈话时的信任与真诚其实是为了获得他的信任。当然这些真诚肯定不是虚伪的……他感觉得出来。
但仅仅凭这种感觉吗？他的思考方式从不是这样的。
“那之后呢？为什么又选择重置？”
“当然是去研究了。”Frisk说，“完美结局后，回到地面还需处理人类与怪物的关系等等琐事，这事又不能这么放心地丢给Papyrus……倒还不如最好的中立结局后去专心研究，尽管只有我一人，但是总比完美结局那样对研究不利的窘境强多了。”
这解释听起来还是可靠的，Sans暗想。那后来的六次重置，肯定不只因为重置后就不用还读书和在研究所时欠的债吧……
“不用还债只不过是一部分原因……”Frisk仿佛看透了Sans在想什么，“还是因为研究需要，要在地底的环境与地面的环境反复切换实验，以确定‘它’究竟是凭借什么来控制我的，这个问题到底有没有解……至于真重置，是想让你忘记这一切。”
“原来我们现在才进入正题（Get to the point）。”Sans因为那最后一句话，略带嘲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