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T】Never be enough（1）(6)

“这本就不是个短故事。”Frisk很从容地回道。
“你能做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真相，即使你可能不能接受。”
Frisk深深呼吸了一口。远处只能听见冰块入水的哗啦声，在寂静中像极了真实浮出水面的声音。
“原来你所谓的真相是告诉alphys和undyne动漫和游戏是真实的。”Sans嘲讽地说。
“这何尝不是重要的真相。”Frisk无视了嘲讽，“至少能让你认清现实，知道我们本来也就在一个游戏里。”她对上Sans的目光，“我知道你早就知道，但我也知道你总是会选择逃避。”
“呵。”Sans看向一边，“我知道。这至少能让我安心，从前我自己都怕不是活在梦里。”
他那无谓的态度与这句话突然击中Frisk，但后者努力没表现出来。Sans接着问下一个他关心的问题：“你已经告诉alphys了？这，合适吗？”
“我没有打算向她坦白，建议你也不要。”Frisk说，“以后在研究中，我还要努力掩盖这个事实。如果她了解到她自己都在一个游戏中，以她刚刚构建起来的不算坚强的心理防线，天知道这会不会让她崩溃，然后变得和你一样呢——不是所有人都能撑得住自己的世界不真实存在，还脆弱无比，能轻易被别人击垮的。”她注意到Sans前后的表情有微妙的变化，“而且连你自己都接受不了。”

“我已经过了听童话的年纪，与其用谎言掩盖真相，我更愿意追求真实。”Sans恢复常态。
“你知道我们的世界其实是一个游戏，对吧？那么这也就说明——”Frisk坐直说道，“还有许多许多其他游戏世界存在，而他们和我们不过是一台电脑中的数据。”
“也许我这样讲你难以理解……试想一个宇宙出来吧。我们相当于这宇宙中无数智慧文明中的一个。”看到Sans点头后，她继续说，“这个空间中的大部分文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游戏’，更不相信会有其他智慧生命存在。哪怕有人相信自己是个游戏——据我所知，绝大部分智慧生命知道后都精神崩溃了——也会安于享乐，龟缩在自己的‘恒星系’，也就是它所处的‘应用程序’里，即使探索也不会超出这个‘恒星系’——文件夹——……”
“所以？”Sans问。
“你应该想得出来。我们在这个空间里具有优势，因为我们率先领略了法则——”Frisk看到了Sans的目光，“据我所知，几乎没有智慧生命意识到他们可以对其他世界进行探索和修改。而且我们和他们一样，最多能做到探测和发送，无法毁灭。所以它们彼此之间几乎不存在任何威胁，所有人在这个有限的空间里过着自己的生活，互不干扰也干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