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T】Never be enough（1）(4)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被控制，是在掉入地底的时候。请相信我，那种感觉很可怕。就像是……从摔落中醒来，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属于自己了。”
“这部分不必赘述了，是吧？一直到我离开地底，‘它’都一直掌有控制权。后来我回到地表后一直到成年——这种情况再也没有发生过。”
“在那之后的某一天，‘它’又回来了，我的生活戛然而止，被强制缩小到童年时的躯体，时间回到地下那场与Asgore的战斗前。”
“等一等，”Sans打断了她，“你难道甘愿被控制？”他之前一直担忧Frisk失去本心。但是……这只是第一次控制，而且并没有做任何与良知背道而驰的事，……应该不至于此吧？
那时的Frisk……还是可以信任的吧？
“当然不甘心。”Frisk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于是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脱离它的控制。而我发现，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干预‘它’的选择……当然，只限于干预，我做不到改变，我的选择没有意义。”
“完美结局达成了？”
“是的。我当时不清楚是怎么做到的，但‘它’对我的每一次控制，都极富有……前瞻性，好像那出于本能（Second Natural），‘它’生来就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达成这个结局。”

Sans努力地在自己的脑海中寻找。他对这样一件事没有任何印象。
Frisk看到Sans的眼神，苦笑了一下说：“没印象很正常，完美结局后可以启动真正的重置，除了我，其他人会完全丢失记忆……况且这么久过去了，连我对当时的记忆都模糊了。”
“然后就是这样，我一次又一次被动重置，甚至有一次将这个世界导向了屠杀与灭世的结局……我还不得不与你，殊死拼杀。”她在说“屠杀”“殊死拼杀”时眼神向Sans那里小心地瞄了一下，后者没有任何反应，但也有可能只是看不出来。
“而我在战斗中实际上处处留手。你在战斗进行到一半时饶恕了我，当时玩家有一个选择是仁慈……然而这个选择，我的结局只能是你以背叛杀的方式杀死我。后来到所有人都疲惫至极的时候，我终于放弃希望，决定以杀死你的方式结束这场战斗。我当时的初衷是结束战斗，试图脱离玩家的掌控自己重置，还有就是……杀戮过多真的失去了本心……”
“我真的很抱歉。”她最后低下头说，眼眸中有泪光闪动。
所以Sans所担心的事的确发生了……至少发生过。他无法责备在‘神’的掌控下被动的Frisk，但最终……她的身上，还是沾染了一点黑暗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