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T】Never be enough（1）(3)

但谁又能确定棋子还出于本真阶段的混沌状态，既不善良也不邪恶的中立状态？她帮着伪善者撒的谎言也许在重复多次后，对她而言也成了真实。
而回应……试探和好奇，他想。
“长廊很安静，但还是找个更合适的地方说吧。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一切。”
她很希望Sans能听出她话语中渴望表达出的恳切与真诚。
“好吧，”后者停顿了一下说，“走捷径，我想我找得到那样的地方。”
Frisk向他伸出手，这应该能初步表现出信任了，她想。
一切？一切什么？关于如何回到地表的一切，还是关于重置的一切？
还是关于……她的操纵者的一切？
最后一个念头掀起Sans的思绪，但随即就被他放弃了。
可能性不大，是的。
如果是Frisk自己失去本心，彻底成为操纵者的帮凶呢？
天啊，这条单方面的猜疑链有必要拉得这么长吗……一时间Sans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必要对一个孩子施加这么多的怀疑。但他随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如果因为他的掉以轻心而让这个世界再一次被玩弄了一次，那随之第一个彻底崩溃的应该就是他了。

我们必须有尊严地生存下来，再来思考道德与爱。
穿越捷径时，Sans闭上眼想道。
9月15日，下午18：01 
Snowdin，Sans's Workshop
此时他们正坐在Sans房后的工作室里。Frisk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安静与没有打扰的环境是她所需要的……尤其是这里还有着历史意义，现在她的钥匙圈上还挂着这间屋子的钥匙。
这是信任的体现吗？她充满欢欣地想。
Sans决定先开口：“你收到了我……大概十年前的电话留言，对吧？”
“是的，那时距我离开有将近两个月了。”
“那……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关于你后来的生活？”
“这些事不值一提，因为它们都发生了太多次了。”她轻轻摆摆手，“我要告诉你的，是如何真正通往所有人的幸福之门……”
“回地面？”他在问出口前就知道这不会是正确答案。
“不。”Frisk显然发现了Sans的试探，“关于这个世界，乃至这个宇宙的‘神’……”
尽管早已料到答案，但Sans心里依旧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