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器坊——梦殇(5)

“自清...那是静水诀？”
“稍后再叙，师兄，其他人呢？”自清守住莫还身后。
“其他人...”莫还心中哀意涌现，“他们都，还有莺儿...都...”
自清只觉身后邪意愈盛，进而如泰山压顶。只道是匪首出手，自清提醒一句小心，反身运刀。却见莫还一刀横斩，黑气翻腾，血色如潮，竟是一刀拦腰斩去十三人。
“梦殇...果然是一代邪兵，小的们，扯呼。”匪首桀桀怪笑，隐于雨幕。
击退匪人，莫还无以为继，嘴角黑血溢出。他一瘸一拐地走向一烧毁的木屋，女子的尸体刀痕遍布，然幸而天降大雨熄灭大火而未毁。莫还颓然跪倒，将女子尸体拥入怀中。
“师兄，我先为你驱毒。”自清无言，只得运起静水诀劲力，拍入莫还体内。
“莺儿，她做错了什么？”莫还似哭似笑，笑不出，亦哭不得。
踏水之声响彻，援兵终于赶到。
“自清！你乱跑什么？你...”三人的师父话到一半，踏进门，顿时骂不出口，一是莺儿之死，二是自清正在运用的力量。
“莫还。”墨炎轻唤道。
“是我无能。”莫还此时似是换了个人，自清明白，这位师兄心中的一部分已经死去，“我会为你复仇。”

“那是梦殇吗？”一个炼器师低声道。众人循声看向莫还，身边插着柄平平无奇的单刀。
“自清，墨炎师兄，请为我安葬莺儿。”莫还的眼神已令人无从辨认。
“你身上有伤，师兄。”自清结束驱毒，来到莫还面前。
“我知道。”莫还握住梦殇，“这个，我要用一下。”
“莫还！别冲动。”墨炎劝道。
“梦殇乃是邪兵，必须销毁。”一个炼器师板起脸说道，自清瞟了对方一眼。
“握住它的时候，我感受到力量。”莫还站起身，“梦殇是不是邪兵，我不知道，但没有它，我没法做到那些。”
“莫还，炼器坊会帮你，但你不能让自己堕入邪道。”师父说道。
“师父，一切结束后，我会归还它。”莫还转身欲要离开。
“自清，拦住他。”师父也转得冷硬。
“自清？”莫还停下脚步，看着身侧的师弟。
“死者为大，师父。”自清俯下身，“墨炎师兄，请助我。”
“多谢。”莫还身子一晃，消失不见。
（五）
老沙头说道：“当时我正在扫院子，却听说莫还劫刀离去，从此被炼器坊视为叛徒，还派了人去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