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闪灵篇·其二)(7)

“我是一名剧作家，准备写作一篇以萨迪拉为舞台的剧本，我问你几个问题，”博士迎着希娜的目光指了指她面前的玻璃杯，继续说道，“如果不会影响到你晚餐的胃口，这杯冰淇淋就当做交换，可以吗？”
“嗯，”希娜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还有很多空闲时间，融化了就不好了。”
“嗯....”她重重点了点头，拘谨地拿起摆放在餐盘边上的勺子，随后，她的动作停顿了片刻，小声地开口说道，“谢谢。”
希娜是萨米移民，父亲是不知名剧团的随行工匠，母亲是附近贵族的女佣。
她的花是母亲通过工作关系向管理贵族花园的园丁购买的，是萨米特有，唤作“雪藤”的花，花语是“纯洁的爱”和“青春常在”。
她的父亲跟随剧团演出，一周能挣三到八枚拉特兰金币，母亲的女佣工作是固定四枚，她自己从半年前开始卖花补贴家用，收入二十到五十枚拉特兰银币不等。

他们一家都会在周末到最近的教堂进行礼拜，并在结束时向一个木箱里放入五枚拉特兰金币，以祈祷神明对家人的庇佑。
当问及信仰问题时，希娜说：
“在萨迪拉没有人不信教，教皇是我们的偶像，在任何一个拉特兰的城市都一样。”
博士又问了些周围邻居的种族，对剧团的看法之类的问题，随后结束了对话：
“希娜，在你生意最好的时候，我占用的这段时间你能卖出几支花呢？”
希娜愣了一下，似乎才回想起谈话最开始时博士的承诺，她看了一眼墙上挂钟里的时间，思考片刻，伸出了三根指头。
“给我四束。”
博士接过四束娇嫩的雪藤花，递去四枚银币，希娜夹起其中的一枚，退还了剩下的三枚。
希娜从椅子上下来，垂下的围裙遮住了她修长的尾巴，她挎着花篮，将手掌捂着那枚银色的挂坠，闭上眼睛，用标准的拉特兰语轻声说道：
“愿祂与你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