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闪灵篇·其二)(6)

博士揉了揉发酸的小腿，就近坐在了一家餐馆摆在户外的圆凳上。服务员很快迎了上来，端着菜单来到他的面前，博士碍不住面子，点了一小份冰淇淋。
等待的过程中，博士在来往的人群中注意到一个别致的身影：那是个女孩，赤色的头发间冒出两枚久未保养显得有些粗糙的骨角，怀中挎着一个花篮，里面满满躺着像是白玫瑰，却茎杆光滑，有着更多瓣的花束。
女孩带着几枚鳞片的光滑脸颊上有数道汗珠留下的晶莹痕迹，她坐在与博士相隔一街的剧院的最后一级台阶上，正昂头看着从身后的剧院里结伴出来，走到街上的人们，眼里闪动着期待或是单纯羡慕的神情。
当她的目光飘忽掠过博士脸庞的瞬间，不知出于什么情感，博士向她招了招手，女孩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再三确认后才站起身，拍拍起皱的陈旧围裙，用力挤过人群的缝隙，规矩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这时，博士才注意到她的胸口挂着一个小巧的银色十字。

“先生...您是要买花吗？”女孩开口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你先坐下，我会买花的，”博士指了指身侧的一张椅子，继续说道，“而且会是你的大客户。”
瓦伊凡女孩坐在了椅子上，一条火红的尾巴从圆形的边沿垂下，越过围裙下摆，尖端悬在离地面一寸左右的地方。
于此同时，博士点的冰淇淋正好端上桌面。他接过乘着玻璃杯的盘子，放在了女孩面前。
“先生...您这是？”
挂在玻璃杯上的透明水珠滑落下来，倒映出女孩变得有些慌张的神情。
杯里的冰淇淋像一座微缩的雪山，散发出不属于这个时节的沁人心脾的寒意，淋上新鲜的果酱，配合切片的水果，赏心悦目的同时又让人忍不住好奇它在口腔里逐渐融化的味道。
“你叫什么名字？”
“...希娜，”女孩收回出神的目光，看向博士，脸颊发烫，为自己异想天开的贪心感到一阵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