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闪灵篇·其二)(3)

闪灵向博士所指的地方看去——那是个小饭馆，已挂出了正在营业的牌子。从飘散在空气中的咖啡和面粉香气可以得知，这家店里正在提供早餐。
吃了一路的速食面和脱水果干，在饥肠辘辘的清晨面对一顿可口的早饭，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十分钟后，一篮牛角面包，一盘小份香肠披萨和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被放在了临近街景的圆桌上。
博士狼吞虎咽地吃着面包，又提起咖啡杯的耳朵，闷下一大口纯黑的液体，将堵在喉咙里的面包推进肚子深处，呼出一口热气：“这么早就喝咖啡还是第一次。”
“和米诺斯的酒一样，当地人把咖啡视作一种日常饮品，”闪灵抬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重新放回桌面，“所以出现在早餐桌上也没什么奇怪的。”
“言归正传，博士，你知道‘萨迪拉’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吗？”
“从发音来看，似乎是拉特兰语中‘哨站’的意思？”博士锤锤胸口，一边回答了闪灵的问题，一边将一块披萨放入面前的盘中。

“没错，这就是萨迪拉最初的作用，从这里继续向北三十公里，就是拉特兰的圣山，正好是军队徒步行进一天的距离。”
“尽管拉特兰在首都修建了最大的教堂，但他们的神明却依然居住在自己诞生的山上。历代教皇在任期内都会进行至少一次远征，试图将祂请回拉特兰大教堂内。”
“这样的远征有什么好处？”博士又喝了一口咖啡，动手将篮子里最后一个牛角面包掰开，“谁能猜透那些生物的想法。”
“确实，远征在历史上曾一度低迷，大部分教皇都只是做个样子，行军到山脚下，驻扎几天，捡上数块奇形怪状的石头，随后返回，宣称带回了神迹。这样的丑闻在当时的卡兹戴尔王庭无人不知，只有拉特兰的人民被蒙在鼓里。”
闪灵再次抬起面前的杯子，用咖啡润了润喉咙，继续说道：“但是，第三十五任教皇尼古拉斯一世是位真正的狂信徒，他组织了规模最大的远征军，并真正进入了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