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康伦：最后的告解

我向你保证，她以前绝对是正常的，现在也绝对正常。如果我稍稍告诉你有关我们童年的事情，关于那时我们有多正常，或者我不对你说，直到后来发生她做的那些事，你就会指责是我欺骗了你，是我让你以为她很正常的，可是，如果我先告诉了你，你又会觉得她就是干这种事的人，你就不会相信她曾经很正常，现在也如此。我自己也纠结了很久，我会像过去那样对待现在的她吗，我这是在愚弄自己吗？或者说，我会想到她给我，给所有人，给她自己造成的混乱吗？可这样就是在否定事实，否定真相，拒绝承认她是一个完全正常的人。
她是我妹妹。我比她大三岁，就我们俩。我讨人喜欢，因为我是男孩；她也讨人喜欢，因为她是女孩。我们相互喜爱，也许我喜欢她多一些，因为哪怕在冬季她都能把阳光带进屋子。我们无话不谈，还喜欢戏弄对方。你这样看事情真奇怪，我们喜欢这样说，虽然目的只是让对方回嘴过来。想到我俩可能有点儿怪，我们都很开心。真是不可思议。有时候她做了我刚做过的事情，我就想说她是学我样，因为我觉得自己很没有存在感——妈妈对邻居讲述事情时，甚至会混淆我们俩说的话——可是我又不敢说她，因为我害怕她会伤心。不过，这样也有好处——如果我的言行值得学样的话，那我不就有了存在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