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往事：一次远行(6)

2。
声音平静，没有对死的恐惧，对生的喜悦。
1。
任你的仇敌为你钉上铁钎吧，他们并不理解你将迎来的愿景，原谅他们。
猛地拉拽手，带动鲜红的温热，向着那簇垂下的结晶撞。
泛着苍白纹理的恶物碰上腥红的浪潮，极速地反向覆盖，与之相融。腥红试图从头颅中涌出，却被自己的造物撕开一道道缝隙，仿佛有生物般蜷起。
士兵等待我摆脱后，向着尸体开火，我们处理着那些腥红之物，矿石以病理学无法想象的宏观速度摧毁着这具躯体，它像是头野兽，野蛮地吞食那些组织。
这几乎是捕猎。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军人会露出那种表情。
——海浪。
不知为何，我越是试图麻木，可脑海不断地联系着，那让我头像是鼓起来一样，痛不欲生。
这并没有带给我恶心，这次的嗡鸣并没有令自己痛不欲生，只是头再也抬不起来，虚幻的低语再一次追索而来。

“……我们，我们离开。”
士兵赶紧扶住自己，搀扶着走回去，直到出了建筑，远离了那些纹理，我才感觉好了些，松开了他。
看了看手中的那东西，是某种引爆器。
“那是矿石病吗？”士兵低声说。
“别想太多……不是你的范围，就交给上面的人。”我抬头看了眼天空，又受惊般低下头，不再去直视扭曲的色彩。
今天的色彩没有这么斑驳，不会下雨。
“组长任务总这么刺激吗？”杰森望着窗外的风景，除了荒漠还是荒漠。
“你如今在干嘛。”
“老本行，给所里带回来的东西做鉴定。”他也穿着白褂，科研人员的定义不再是原来这么狭窄。
把箱子放在一旁，隔着密封层，仿佛能感觉到里面的东西在呼唤自己，隐约的低语勾起往日的回忆，我还记得和亚历山大一起发现它时的事情。
它记得了与它接近的生理信息，会一直试图影响熟悉的生物。当时头部被铳托猛击的感受混杂在涨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