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往事：一次远行(12)

但我处理过它了，它不会再显露那种恐怖，只会影响曾经见过这种恐怖的人，她毋须遭遇与我相同的结果。
当然……如果不处理，我不可能坚持到把它带来。
“辛苦了。”她低声说。
“……没人有资格受得你这句话。”
一个人喝着咖啡，一个人开始观察那团血肉，两个人都不知道如何与对方说话，时间截住了河流，两人的命运分流而下。
该说什么，回忆吗？
“……样本按你说的，送到了，没事我就…”
“安娜怎么样？”
“不好说，”我看了她一眼，“怎么…她和你联络了？”
那个女孩有很强的求知欲。她有过警戒，但既然对方选择了承担，她有义务关注。
“我们以前的医疗技术已经能被广泛应用，你不必再担心这个问题。”
“我已经见过了。”
话题又一次被截断。长久的沉默后，“我们有些年没有正常谈谈了。”她说。

我摇摇头，放下空的纸杯，准备离开这里。
“博士。”
声音变得冷锐。
头再一次痛起来，记忆里的情绪和那些低语一同渗透进来。我捂住头。
她给自己的感觉，仿佛某种自然规律一样的东西，天上双月已经被吞没了，她还在这里。
好吧…这女人认真的。
“……什么事，医生。”
她的目光像是手术刀，划破了岁月霜降的迷雾，即使灰绿色的天空依旧那样空虚。陆行舰行驶时甲板上的风声吹过耳畔。
只是…别把我逼得太紧……那片记忆中虚幻的海洋相接，我已经站在边缘。
“……”
“……”
“……”
“……”
“注意安全。”她说。
她看着对方出门，金属门被关上，这间研究室似乎从未来过访客，对方留下的痕迹很快会被她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