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一对野鸳鸯，两个苦命人(4)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郭默生眼睛里充满关切。
“没什么。”白海棠故作轻松，“就是想找你喝酒了。”
“肯定有什么事儿？”郭默生给她倒上小半杯酒。
“倒满。”白海棠豪爽地说。
郭默生拿起杯子，给她倒得和自己一样多。
白海棠端起杯子，咕咚咕咚一气喝了下去。嘴边流下的泡沫，溅湿了胸前的衣服，紧紧贴在若隐若现的乳房上。她用手擦一下嘴，把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拍，“爽。”
“海棠？”郭默生小心翼翼的。
“你喝了。”白海棠凶巴巴地指着郭默生。
郭默生端起酒，也一气喝了下去。他学着她的样子，用力把扎啤杯拍在桌子上。“痛快。”
“有酒堪喝直须喝，莫待无酒空悲叹。”白海棠端起杯子，给郭默生倒满，又给自己倒满。
“什么乱七八糟的？”郭默生拿起肉串，递给白海棠。
白海棠接过来，用力撕咬着。这与她平时斯斯文文的形象完全相反。这架式，标准的一个女汉子。
郭默生知道，这种突然的变化，并不宜追问。他只要陪着她，体会她的情绪就够了。
白海棠又拉着他喝了两杯。酒意涌了上来，她两眼迷离，脸颊通红，舌头打卷。

“老……老板，再打酒。”她摇晃着手里的杯子。
摊主看着她的样子，转头瞧着郭默生。郭默生点点头。五斤扎啤又端了上来。凉气逼人。
“师兄，最爱的人抛弃你，你会怎么样？”白海棠斜着眼，瞅着郭默生。胸前一起一伏。
“是谁这么狠心？”郭默生轻声问。
“谁？还能有谁？”
白海棠的情绪也上来了。“自小，我的父母就不在了。是何旭东把我养大的。”
这次轮到郭默生张大了嘴巴。他一直以为，白海棠这么健康阳光，一定是不缺乏父母之爱的。
“他们怎么死的？”
郭默生看过点儿心理学的书，这时候不要避开话题，要引导她把心中的苦全倒出来。
“重点不在这儿。”
“那你认为在哪里？”
“今天，何旭东告诉我，我妈死了之后，我爸就抛弃了我和白海鹏。”
“他没有死？”
“谁关心呢？”
“他可够狠心的。”郭默生附合着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你？”白海棠摇摇头，“你不理解。”
“其实我很羡慕你。”郭默生触动了心事。
“有这样安慰人的吗？”
“西游记中，我最爱看第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