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一对野鸳鸯，两个苦命人(2)

“这行吗？”郭默生心里有些怀疑。
“只要你不露馅就行了。”
老王笑着说，“你就假定，从一开始，你就帮他找到了大师。我会通知你时间，地点。你带他来。”
“好。估计什么时间能准备好？我空出我的时间。”
“差不多明天晚上。”
老王琢磨了一下，又特地叮嘱郭默生，“记住，这中间的一切行为，都是我授意你做的。我是真的，你也是真的。这中间没有谎言。你能找好自己的定位吧？”
郭默生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点点头。
他掏出“大师”的手机，交给老王，笑道，“大师，你的手机落我这儿了。”
老王赞许地点点头，“果真是导演出身啊。”
“仅有的一点儿表演才能，就用这里了。”
“费用谁支付？”
“你发我个价。我从公司打给你。”
“不讲价了？你可不是这种人。”
“服务行业的价格最难讲。”
老王哈哈大笑。“默生，我给你提个建议。”
“你说。”
“就算是机器，也需要停下来上上油。”
郭默生哭笑了一下，眼神移向窗外。
特教学校斜铺在青龙山的西侧，越过这个山头，就是齐州人民医院的病房楼。他的声音空洞无力，“你以为我不想吗？”

“好吧。等你有问题了。再来找我。”老王懒得说奉承话。
沿着学校的围墙，有一条小路，蜿蜒越过山顶。
阳光在树顶穿行。小路上的落叶，踩起来沙沙作响。偶有下山的老人从身边经过。山顶有一片开阔地，一群学生正在这里写生。山的南面，一大片黄色直铺下去。大大小小的楼房，形成东西狭长的一片，盘旋在山脚。
那就是齐州大学了。
郭默生放慢脚步，沉浸在这一片开阔里。
真想停在这里，枕着落叶，沐浴着秋阳，美美地睡上一觉。老王说得不无道理啊。
急促的铃声叫醒了他。是白海棠。
“师兄，我想喝酒。”没头没脑的话。郭默生心里一紧。料定她是出了什么事儿。
“那我赶过去。”郭默生不由地加快了下山的步伐。
“我在齐州了。”
“你在哪里？”郭默生停下脚步。“我去接你。”
“你给我找个地方。”
白海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无尽的幽怨透过话筒漫延开来。“那种可以大喊大叫，让人放松的地方。”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郭默生坚定的语气中透出一丝慌张。
“齐州我很熟。”白海棠放声大笑，让人不寒而栗。
她坚持说，“发给我定位。”